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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重了?哼,打得重了,老夫子自己該心疼了。
好一會,夫子才算不抖了,拍拍胸脯給自己順口氣,然後問郭嘉:“我問你,先前夫子講到哪裡了?”說完夫子很習慣成自然地望向四周:左邊荀彧,戲志才在衝郭嘉做口型;右邊郭圖,辛評在給他打手勢,夫子板著臉,把拳頭握在嘴邊輕咳一聲:周圍肅靜了。
郭嘉眨眨眼,一低頭:前排的陳群一邊無奈地搖頭嘆氣,一邊把竹簡往外側推推,手指落在了《論語·八佾》那條。
郭嘉笑呵呵地抬起頭,一臉坦誠地望著夫子:“學生不知。”
竇夫子眼睛一眯,手中戒尺眼看著就要落在郭嘉身上,就聽郭嘉接著說:“學生不知八佾舞於庭和楚王問鼎之事是諸侯居心不臣,還是天子衰微,九鼎不濟難讓人臣?”
話音落,一室俱靜。
郭嘉剛才的那句話很容易讓人想到如今的朝廷局勢:十常侍在弄權,大將軍在聚黨。清流遭排擠誹謗,賢臣無立身之所,朝堂亂七八糟,真有什麼大臣心懷不軌的話,是他本就居心不臣還是被迫居心不臣呢?
竇老夫子的戒尺緩緩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郭嘉,面有憂色地說:“你坐下吧。”
然後揹著手,沉默著一步步緩慢地向自己坐席走去。
竇夫子自詡為名將竇固之後,對朝堂混黑的局勢看的一清二楚,他不知道在這麼下去,大漢還有幾年的國祚?他老了,沒那個心力再上效朝廷,匡扶大義了。就想著教出幾個有才學有道義的學生,讓他們繼承師志就心滿意足了。
可剛才郭嘉的話卻讓他有了一層隱憂:郭嘉作為最小的學生,本來是最容易被他教導成上報漢室,下報黎民的國之棟樑的。可偏偏這小子無論怎麼教,總有一股我看誰順眼我就給誰效力,天子不天子的跟我無關的任氣在,讓他著實不知如何下手。倒是荀彧頗能得他老人家思想真傳,說不定將來是個扶大廈之將傾,挽狂瀾於即倒的大漢忠良。只是如今他和郭嘉戲志才等交情匪淺,就怕到時候連他都被帶壞嘍。
郭嘉是不理竇夫子滿腹糾結愁緒的,他在甩下一顆炸得同窗靜默沉思的煙霧彈後,坐回坐席一派慵懶地舀手拄著腦袋,打了個哈氣,拍拍前排陳群肩膀:“剛才謝了,長文兄。”
陳群扭頭白他一眼,冷哼一聲,回身不說話了。
郭嘉無所謂地挑挑眉毛,丟了根竹簡給戲志才,戲志才撿起來看完,瞅著自己前面的荀彧,摸著下巴笑了。
郭嘉竹簡上面寫的是:下學杜康酒肆見。叫上文若,他付賬。
29郭嘉要往潁陽去
接下來的課程對郭嘉來說絕對可以用煎熬形容。好不容易捱到散學。郭嘉立馬一掃課堂上的懶散模樣,左手抓荀彧,右手拉戲志才,邁著絕對矯健的大步,精神抖擻往外走。戲志才瞟了一眼自己胳膊上的爪子,相當配合的無視掉另一個受難同胞,跟爪子的主人勾肩搭背去了。
荀彧滿臉苦笑無奈地搖頭,卻依舊不見反抗,任由郭嘉拽著自己往前走。
“先生,您要去哪裡?夫人吩咐,您下了學以後,要趕緊回家。”一個八、九歲眉清目秀的小書童忽然從一側冒出,衝荀彧,戲志才低首見禮後,倆眼睛緊緊盯著著郭嘉問。
郭嘉正低頭走路,被忽然冒出的自己書童嚇了一跳,隨即笑呵呵衝小書童說:“柏舟啊,你家先生今天有點事,你回去回話給夫人,就說我晚點兒回去。”
小柏舟歪著頭懷疑地看著郭嘉:“先生,您不會是要去喝酒吧?夫人交代,您身子不好,讓柏舟盯著您不讓您進酒肆。”
“哈?怎麼可能?你家先生現下是要去溫書。”郭嘉臉不紅心不跳地忽悠人家。
柏舟瞟瞟一條胳膊還搭在自家先生肩膀上的戲志才,用不太信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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