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5 頁)
蔡嫵瞟他一眼,滿頭黑線:敢情聽半天 ,你就光聽打仗那段的熱鬧的了?這怎麼成,我要是把自己弟弟給教養成戰爭狂人怎麼辦?
於是第四天,蔡嫵開始給蔡威改朝換代版紅樓夢。結果蔡威又睡了!
蔡嫵悟了:這丫就是個天生的軍事暴力分子,除了講打仗的時候他有精神,其他時候他聽什麼故事都能睡著。
第五天,蔡嫵舀了一套自制軍棋,大馬金刀地坐在馬紮上,一拍案几,對又開始昏昏欲睡的蔡威說:“今天沒故事講,姐教你下棋。”
蔡威瞅著紙片片上寫的“軍”“師”“旅”字樣的東西,迷迷糊糊抬頭問:“二姊,你真笨!你忘了威兒還沒正式啟蒙,這寫的什麼,威兒不認識的。”
蔡嫵差點兒一腦袋撞桌子上:尼瑪,搞半天我還得教這臭小子識字!
於是蔡嫵以軍棋當教材的鬱悶先生生涯開始了。她倒是不知道,她教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到底有什麼樣的影響,她就忙活著吐槽蔡威這個難伺候的小混蛋,外加佩服林大家的涵養和哀悼自己的苦難開始呢。而在另一處的潁川書院,一個比她更悽慘地老頭兒,竇夫子的苦難已經開始了好幾年了。
……
潁川書院中,一處學堂,夫子坐在前方,眯著眼睛搖頭晃腦聽著學生們朗朗的讀書聲。忽然夫子睜開眼睛,往下一掃:“咦,怎麼少了個人?”
竇夫子舀戒尺敲敲書案,示意學生們停下。待課堂靜了以後,夫子捋著花白鬍子,操著慢悠悠地聲調,疑惑地問:“郭嘉呢?”
這時就聽不遠處桌子底下一個清朗舒緩的聲線,帶著剛睡起的迷糊:“嗯?怎麼靜了?夫子下課了?”
竇夫子臉一黑,瞪著第三排的書案,手裡竹坯戒尺捏得“咯咯”作響:這臭小子,他又在課堂睡覺!真是欠抽!
郭嘉旁邊一個二十出頭,看上去瘦銷羸弱的青年輕咳一聲,衝他打了個眼色,示意他夫子發現了,趕緊起來。
郭嘉趴地上搖搖腦袋,試圖清醒一下,但問出口的話卻讓夫子又想多抽一個人了。
他說的是:“志才,你幹嘛?眼睛怎麼了?”
戲志才瞪他:這混蛋絕對故意的!
郭嘉滿臉無辜地回視,可一雙清亮如水的眸子傳達的資訊卻完全不是那麼回事: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麼著?誰讓你昨天說請我喝酒倒沒請來著。
竇夫子再看不過去倆學生之間的眉來眼去了。邁開和他年齡很不符的雄健步伐,”蹭蹭蹭”幾步來到郭嘉桌子前,提小雞一樣把郭嘉拽的站起來,手揮戒尺板著臉問:
“郭嘉,你可知蘇秦、孫敬懸樑刺股之典故?”
郭嘉乖寶寶一樣恭恭敬敬的回答:“學生知道。”
竇夫子語調上揚,怒氣積聚:“你可知匡衡先生焀壁偷光之典故?”
郭嘉垂首而立,一派謙恭:“學生知道。”
竇夫子胸中小火苗在聽完回答以後,“呼呼”上竄:“你可知孔聖人韋編三絕之典故?”剛問完他就聽到意料之中的:“學生知道。”
“那你還敢在學堂之上晝寢?你你你……你簡直就是有負……”
“學生簡直有負古往今來聖賢大德之教誨,辜負先生殷殷之期盼。實在是慚愧汗顏,簡直孺子不可教啊。”郭嘉眨著一雙漂亮得能個人都嫉妒的眼睛,面色羞愧地接了夫子的話。
竇夫子手抖啊抖的指著郭嘉:氣死他了!氣死他了!這臭小子又來這套!
要說對於這個年紀最小又頗聰慧伶俐的弟子,竇夫子是打心眼兒裡喜歡!可這也架不住郭嘉有事沒事抽冷子來給他搗亂犯渾,而且這小子抽冷子犯渾的頻率還忒高的不像話。你罵他吧?他開始聽聽,過後再犯;你打他吧?打得輕了?他不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