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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點冷。&rdo;
之前,迷宮中有刮過一次風,那風沒多久就停了。大風停止這是不假,然而斷斷續續的小風並沒有消散,此處的溫度還是會讓她身體發寒。寂緣將身子蜷縮得更緊,並不時地哈氣,暫時還能堅持住的樣子。
&ldo;接著想。我剛才回憶到……&rdo;
對了,就是小學的最後一年。林寂緣深吸一口氣,這片記憶她好長時間沒有觸及過,因為一直想逃避,所以從來不曾提起。哪怕是偶爾那種無法控制的噩夢之中,她甫一驚醒也會馬上勸說自己不要深究。
&ldo;嘶。&rdo;
不知為何,這一回她好不容易決定直面的時候,竟馬上有一難忍的頭痛。這頭痛來得急且毫無預兆,直攪得她難過又無可是從。當她以為這是冷風吹久所致的緣故之時,她做輪深呼吸。手輕輕按上兩邊的太陽穴,等待痛感的消失。
&ldo;那時候是誰在做壞?&rdo;
頂著痛感,她既然想了起來,憑她僅存的倔強性子,是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稍有些可笑和滑稽的是,就連這個性格本身,都是那次事件帶來的可怕影響。
其實非要說起來,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真正意義上會讓人感到噁心的事情,不過小時候曾被綁架過卻是事實。作祟者是誰,她並不知道,後來家人也好,和她同時被綁架的易罔也好,對此都閉口不提,連帶影響著就讓她也不願意多做回想了。
直到今天之前,她都沒有預料到自己竟會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揭開沉眠了多時的傷疤。&ldo;這算是絕望之中什麼都會亂想嗎?&rdo;她咯咯笑道,自嘲兩句,然後站起身來。
林寂緣將手杖拔起,拎著它原地揮了揮。狹窄的走道不會因為她的心境變化而產生絲毫的憐憫,該窄的地方還是不變。於是這手杖揮起來總會&ldo;磅&rdo;地砸到牆。
她站直了身子,並最後伸一次懶腰。她微閉眼,冥想片刻,再睜開時已不得不帶上一片沉穩和深邃。寂緣左手碰碰牆面,果凍質感的牆面只有被人手碰到的時候才會有彈性,除此之外,工具顯然不行,剛才的倚靠歇息也可以證明,隔著一層衣服就能讓彈性失效。
也許,這東西的真實狀態並不是這樣,而只是選擇性地當某樣東西觸碰到時,才會表現出不一樣的特性。這樣的判斷只是隨便一想,沒有根據,總比毫無頭緒要好得多。
&ldo;我就說,為什麼會有種奇怪的熟悉感。&rdo;她愴然,&ldo;原來早在那麼久之前就遇到過嗎。&rdo;
林寂緣用手指戳戳牆面,富有彈性的觸感挺有趣,玩玩會讓她感到心情稍微舒服一些。然而這一丁點的舒服在隨之而來的回憶的洗禮下,也變得可笑易碎。
寂緣右手攢緊,抓起手杖就是操著它要往牆上戳。手杖底端是削尖的,碰到牆面卻是一點辦法沒有。聯想到幾秒鐘之前做出的有關果凍性質的推測,林寂緣怔怔地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然後把手掌按在牆面。
再一次舉起的手杖,尖端瞄準的便是自己手背的中心。
☆、9月5日、9月6日
這一舉動有效,當血液溫熱地依從重力流下,劇痛帶來的生理淚水被咬牙忍住的時候,尖銳的杖底第一次刺進了這面牆壁。
之後的事情就動盪且有趣了許多。
&ldo;哐‐‐哐‐‐&rdo;
劇烈的噪音在黑暗的迷宮之間迴蕩得極為震耳,尤其此處原本只有寂緣自己的呼吸心跳,以及少部分自言自語的聲音。巨響的闖來既讓她恨不得耳朵聾掉,又同時毫無疑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