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頁(第1/3 頁)
她將身子斜靠在牆上,稍作調息一陣,咽口口水決定暫時不要這麼去做。
因為這期間她轉彎的次數不少,做那個冰晶標記的熟練度也越發提高,所以能分析出腳下的這個大致是第幾次。
林寂緣蹲下身子,將冰晶撿起。這個標記輪廓相當粗糙,看看形狀,好像是第一次時留下的……她順著標記指示的反方向看去,並試探性投擲一塊靈氣團進行照亮,果然那條路封死。換句話說,她的的確確回到了起點。
&ldo;真讓人不爽。&rdo;她無奈地冷哼一聲,果然還是笑不出來。
伸一個並不多麼放鬆的懶腰之後,她嘆口氣,擠著身子把自己蹭回起點。記得第一次她往右邊走,所以這回她從左邊開始繞起。
&ldo;那傢伙……&rdo;寂緣的語氣裡頗帶有種憤恨,&ldo;真想要動殺手的話,乾脆點不好嗎……&rdo;
眼下她雖還能半自如地活動,找不到脫身的辦法,就和定下了死局沒多大的差別。唯一的差別大概就是她還能掙扎多久。
久居昏暗與未知,她的精神從未如此疲累過。本該謹慎行事留下那種指路的標記才對,如今她卻沒多大的慾望去這麼做。
要說唯一的指望,可能就是企圖在各種隨機選擇之間,拼那麼飄渺的機率去成功。
如此指望,在渾渾噩噩又是很久之後看到地上那個可悲的標記之時,化作了虛無。
林寂緣蹦蹦她最後的專注,最後一次打量標記的形狀和特徵。就如同她剛才‐‐也可能是十幾分鐘前,抑或者已經過了好幾小時‐‐檢視時的所作所為一模一樣,她再一次得出了&ldo;自己回到了起點&rdo;的結論。
林寂緣乾脆坐在了地上。
哈,她冷笑一聲,自己都說不出來在嘲笑著誰。她一使力將那根撿到的手杖插進地裡,並提供給手杖最後一片靈力。這樣,一段時間裡,這東西就能短暫地被當作小路燈使用。
令她感到既想哭又覺得好笑的是,寂緣手裡把玩著的最初的路標冰晶,此時竟有融化的跡象。由靈力催生而成的冰晶,如沒有施術者本人的決定,是不可能就這麼輕易融化才對。
只能說明她的精神集中力已經不足以維持冰晶的形狀了。
&ldo;先休息一會兒,冷靜下來,等會找找還有沒有別的辦法。&rdo;
令她自己都不是很敢相信的是,此時她腦中的思路竟詭異地清晰,越到這種渾身因懼怕而發寒的境地,越能好好地思考似的‐‐儘管作為神志失散的證明,冰晶化得很快。
不多時,寂緣微悵然地看看手裡的一灘水。後將五指張開,任憑這些水流走,滲進地下,然後徹底消失。
&ldo;說起來。&rdo;
她明白這種時候,要是安靜下來,可能就再也不會有能夠說話的機會。於是這份自言自語便成為了對抗黑暗的最後手段。她輕閉眼,馬上意識到,若是還想見到亮光,她絕對不可能在這時候閉目。於是硬張開,前後左右除了牆就是不見底的長路,所以她直直盯著手杖尖端的光源。
&ldo;怎麼現在才想起來……我曾經,做過一個小雕塑,送給了易罔來著。&rdo;
將思路置於回憶之中似乎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一瞬間聯想起來的事情發生於今年年初,那會兒她還以為自己對易罔只是……單向。說實話,哪怕近期發生過那麼多怪事,見過了多麼不一樣的易罔,她還是不敢確信那人對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