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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眉彪目,神光內斂,光看這打扮氣質,多半就是一名身懷武藝的保鏢。
這二人下車後,低身躬背,扶著一位年輕的公子從馬車上下來。這公子,看年紀不過二十左右,頭戴束髮金冠,身著大紅錦袍,腰橫玉帶,手拿摺扇,衣著華貴,舉止不凡。
看相貌倒也算的上中人之姿,只是身軀稍有些肥胖,下車時顯的甚為笨拙。儘管如此,舉手投足之間,盡顯貴人氣魄。
下車之後,那公子看看左右,對那老人說道:“陳伴,我怎麼聽小武說,這一路上看到了不少錦衣?莫不是我這次來,走漏了訊息?要真是這樣,萬一傳到宮中,便麻煩了。就算給高師傅得知,這一頓數落,卻也難受。”
那老人急忙笑道:“千歲放心,老戴的嘴嚴的很,絕不至於走漏了風聲。高先生那裡,斷無得知的可能。再說,這宮內坊裡,上下都已經安排打點好了。千歲,您今晚只管逍遙快活,其他不須擔心掛慮。至於說一路上的錦衣衛麼,料想是昨天嚴家出的那檔子事,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都擔了罪過。又不知道餘黨的動靜,所以這段rì子要嚴查行人。”
公子又道:“可這嚴查行人,怎麼給查到教坊司來了?”
老人道:“畢竟教坊司有謀刺嚴閣老兇手莫懷古的妻妾女兒,若是刺客萬一還有餘孽,來此地鬧事也是有的。所以錦衣衛加重點防備,也是常情。”
公子眉頭一皺:“真有餘黨,那卻如何是好?”
老人笑道:“千歲,你且把心兒放寬。沒見這一路上,怕不是有上百個錦衣衛?那刺客孤注一擲,進襲嚴府,尚且吃拿住了,何況區區餘孽,豈能造次?老奴說啊,千歲您儘管準備今夜風流,這些外事,自有奴才們應酬。再說,還有小武在呢。”
那公子點了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做了個“走”的手勢。那個保鏢模樣的大漢在前開路,那上了年紀的老人一旁陪著,一行三人,卻是不走大門,而是避開門口那群趨之若鶩的piáo客,從小門轉入了坊司之內。
而小門處,也早有人在那接應,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這位公子帶了進去。
這教坊司的花樓內上下兩層,上層正中的包間,早已為這位公子留好。剛一進門,教坊司奉鑾劉保,已經恭候在內。一見公子進來,劉保趕緊是轟退了下人,接著規規矩矩的磕頭行禮道:“臣教坊司奉鑾劉保,見過裕王千歲千千歲。”
原來這位肥胖的紅衣公子,正是當今嘉靖皇帝的親兒子——裕王朱載垕。
這位裕王爺,今年虛歲二十。生身母親早已身故,而與父親感情又不怎麼融洽。那嘉靖皇上篤信“二龍不相見”的迷信,因此上裕王爺連皇宮都不能住,只能住在裕王府內。
另一方面,裕王年歲漸長,按理說理當該作為儲君,定下大明朝未來的主子。偏生他父親嘉靖皇帝,又不肯立太子。朝堂上有嚴嵩父子專權,而另一邊還有異母兄弟景王朱載圳在候著。內憂外患之下,朱載垕也只能把一腔心思,都漸漸都轉移到了女sè之上,在溫柔鄉里忘卻家國憂患。
按說來,要比世間的紈絝子弟富二代,誰能比得上皇子?只是大明的皇子,可不是能為所yù為的角sè。帝王之家除了權力之外,還有沉甸甸的封建倫理道德義務約束著。尤其在京師之中,官員林立,那御史言官以及六科給事中,都是群不要命的瘋狗,沒事還敢罵皇帝騙廷杖的主。如果一個皇子敢幹什麼強擄民女,荒yín無度的事,那幫人還不得敢打了雞血一樣玩命上本?那如山如海的奏摺,就足以把這位裕王淹死。
更別說一旁還有個虎視眈眈覬覦大位的弟弟景王朱載圳呢。
於是對這位未來二分之一機率君臨帝國的皇子而言,便是要尋風流快活,也沒那麼容易。其實有很多時候,他倒是頗為羨慕嚴鴻、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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