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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只有被動捱打，毫無還手之力。假如清政府預先下一道嚴陣防止法艦入侵馬江水域的命令，何來馬尾水戰失敗的修劇！又何來被法軍從炮臺背後的轟擊！有人說，過去條約中有洋船可以遊弋於沿海內河的規定，阻法軍進入馬尾的命令不好下。這不成其為理由，中法交戰了，戰場上戰勝敵人是最高原則，怎麼可以受&ldo;守定和約&rdo;的限制呢？如受此限制，益見其腐敗無能之極！由此可見，馬尾之敗，非軍事上的原因，而是政治上的腐朽，這已毫無疑義。又由此可見，中法戰爭中軍事上的&ldo;不敗&rdo;，表明洋務運動有成功的一面，但卻告訴我們，洋務運動要最終成功，必須克服政治上的腐敗，那就是必須實行政治上的改革，也即變封建專制制度為民主立憲的制度。

對於民主制度的思想醞釀已有數十年之久。從林則徐稱許美國&ldo;三佔從二&rdo;民主制，及魏源、梁廷機等人對美國民主議會制所說&ldo;可垂奕世而無弊&rdo;之類的話，到馮桂芬把西方民主制與中國專制制度作比較時所說的&ldo;君民不隔不如夷&rdo;，和洪仁玕在《資政新篇》中所說要學習和實行西方民主國家的&ldo;邦法&rdo;，等等。說明進步思想家已從朦朧地憧憬民主制，到比較自覺地認識到中國專制制度&ldo;不如夷&rdo;。經過洋務運動學習西方技藝的實踐，逐漸顯現出封建專制制度與新的生產力發展不相適應，1880年前後，郭嵩燾、鄭觀應等先進人物，批評洋務派僅僅學習西方資本主義的&ldo;器&rdo;與&ldo;用&rdo;，而遺其民主政治的&ldo;體&rdo;，一定達不到富強的目的的論述，意思是說，既要&ldo;學其用&rdo;，也需&ldo;學其體&rdo;，這也就是變專制為民主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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