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門之訣九冥凝冰的妙用。現今流傳於世的內功心法絕大多數以陽氣固元,忽略了人本身是作為陰陽調和的存在,故鮮少有人真正登峰造極,往往修煉至上層便止步不前。玄宗武學則反其道而行,歷代門主皆以至陰至寒的凝冰訣為基石,於每日正午時分吐納調息,藉此兩極互補,進益修身。但凡習武之人必然期望得以提點一二,更有幸者,若能請門主代為打通經脈受阻之處,畢生夢想便指日可待。此外,天義門也是連通黑白勢力的要道,各路派系發展大了,要場面要地盤,哪樣離得開官方支援?銀票和地契絕不是幾次打家劫舍就能源源不斷的,天義門就有本事當官府都買賬,發展至今,已然形成武林上下唯其馬首是瞻的局面。
正所謂,周公吐哺,天下歸心。四海承義,號令群雄。
他離目標又近了一步。
“哎,”沉璧在慕容軒眼前甩了個響指:“想什麼呢?菜都涼了!我想……”話音消逝在連天哈欠中,她捂著嘴,淚眼汪汪的瞅著慕容軒。
慕容軒忍俊不禁:“想等我一起睡覺,嗯?”
沉璧老實點頭,反正被調戲慣了,又不會少兩肉。她還想提醒慕容軒先開房讓她洗澡,不料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喧鬧打斷。
聽動靜,隔壁包廂又來了客人,老鴇招呼著,姑娘嬌笑著,主人寒暄著,一鍋粥沸騰了……
沉璧衝慕容軒做個鬼臉,示意他可以結賬閃人,卻發現那傢伙正平靜的吃著甜羹,拈把小勺從容不迫的往嘴裡送,彷彿戴了耳塞。她只得耐下性子等,嘈雜的杯盞碰撞聲中夾雜著高談闊論,她驚奇的發現,喝花酒的男人居然也有興趣談國事。
“……你問皇帝老兒為什麼怒斬廣西巡撫徐有亮?叛國通敵懂麼?他妄圖串通北陸蠻子,裡應外合,自己謀劃造反不說,還險些將其兄長拖下水。”
“陸家祖先可是輔佐南淮先帝登基的忠臣良將,後世子孫怎會做出這等勾當?”
“什麼忠臣良將?人為財走,鳥為食亡!清官有個屁用啊,沒錢沒勢照樣在朝廷裡受排擠,和底下的破落江湖沒甚兩樣……不說這些黴事,憂國憂民輪不到咱,繼續喝……對了,你才討的七姨太,怎麼轉眼又跑這來了?”
“家花哪有野花香啊,哈哈……”
慕容軒發出一聲哼笑,抬頭撞見沉璧探詢的目光,掩飾性的擦擦嘴,喚來老鴇開房。
“喲,公子晚了一步,綺紅樓的客房剛滿!要不您再稍等片刻,準保有空的。”老鴇學了乖,慕容軒看上去再有錢,她也不敢把人往頭牌的專房帶,那裡的姑娘至少是要用來賺足十年白花銀的,萬一給個變態玩死了豈不掉得大?
“這樣啊,”慕容軒沒留意老鴇的表情,他看著沉璧:“要不你在這等著,我先出去辦點事。”
沉璧極配合的應聲:“快去快回!”原來他還知道錢快花完了,這人也真是,給起小費來半點都不心疼,甩手就是一個銀元寶,看那老鴇的星星眼,都夠召頭牌了吧!
慕容軒走後,沉璧喝了一會茶,開始趴桌上打盹。
冰釋前嫌
弦月沐湘水,掛在船頭的汽燈搖搖晃晃,昏黃的微光暈開老漁翁孤寂的背影。
有人敏捷的跳上船。
“少主!”披著蓑笠的老漁翁單膝跪下,分明是白鬚白髮,聲音卻很年輕。
“我都聽說了,君臣離間計果然用得不錯。”雖是褒揚之語,由他說出,仍是一貫的清冷,黑衣男子的臉隱於夜霧中,眸似寒星。
許是蓑笠太厚,老漁翁的額角竟滲出汗來:“屬下依照少主之意,請楊先生將徐有亮寫往邊關兄長的書信稍作改動,東窗事發後,輕而易舉矇混過刑部核對筆跡那一關。元帝自然再不肯信他半分,只是沒想到君臣之義決裂至此,直逼得徐有亮走投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