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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莊小容曾經是宅院裡的女孩,怎會看不出來陸遲遲的心思,本想在言語上勝過了她,一瞥眼睛就瞧見林煙正背過了身子朝裡間滾著輪椅,手上一用勁就扯住了陸遲遲的衣裳,那背簍上的麻繩一下就劃破了莊小容的手指。
莊小容沒吱聲,更顯熱情,「且先讓我試試,雖然以往都未做過重活,可如今落到這般境地,還哪裡來這樣多的講究,我知道遲遲姐是憐惜小容,可是小容也想幫幫你,幫幫寶塔鎮的大家。」
陸遲遲哪能接得下莊小容這麼不帶刀槍的幾句話,當即迷糊了腦袋,說著就把簍子交給了莊小容。
莊小容嫌棄地看了一下那背簍,正瞧著程遠的衣角從門口閃了出來立馬接過了背簍,又是真的拎不住,順著力道一下倒在了地上,背簍裡面的草藥一下就都漏出來了,落在地上沾了灰。
陸遲遲就算是再傻也能看出來莊小容要做什麼,再細細思量第一次是在秦月明那裡,這次又是在這裡,又是故技重施。
陸遲遲蹲下去撿落在地上的東西,這個才是最主要的。
莊小容倒是先哭上了,說道:「遲遲姐,我說了我搬不動你為何只叫我拿這些東西,我的手好疼呀。」
陸遲遲憋了一肚子氣,又看見程遠走向了這邊,莊小容就做出一副要站起來卻站不起來的樣子,程遠瞧著,倒是心裡發笑,這人與那林阿婆本就相似,現在這般作態倒還真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這些小打小鬧倒不是能入得了自己眼睛的,只是程遠瞧著陸遲遲,去地上撿那些本不需求的草藥,都還心疼地在身上擦擦了之後才丟進了簍子裡。
陸遲遲心裡煩,要程遠瞧見自己這樣的一個狼狽模樣,又想著前幾日裡程遠和莊小容走得近,今日莊小容還來了這堂裡幫活,她是江南的秀美女子,說不定兩人早已經……
陸遲遲不敢再想下去,再想也只會叫自己難受。
莊小容假意蹲著和陸遲遲一起撿著地上散落的菜葉,那雙手上卻是乾乾淨淨的,沒叫自己受一點委屈,看著程遠向自己走過來雖是露出一副可憐樣子,還是不免有些得意。
還說是個秀才儒雅先生,這麼說來倒也算不上什麼,不過官家夫人這個名頭說出去也好聽,只是要把他那個瘸子弟弟給丟了,只聽說是父母都去了。也不知道外婆會給自己多少錢。
莊小容正思索著這些,聽到了一聲溫溫柔柔的聲音,說道:「別撿了,快起來吧。」
「嗯!」莊小容正要伸手,卻瞧著那手壓根就不是朝自己伸出來的,竟然……竟然是陸遲遲?
陸遲遲也懵了,想著之前秦蕭然還對自己頗不滿,如今一抬頭便能看見程遠,一時心跳漏了幾拍,喉頭都還有些乾渴,只覺得心頭的那隻小鹿一蹦著跳著。
陸遲遲沒能接過程遠朝自己伸出來的手,只覺得自己的手上都是灰,陸遲遲站了起來,程遠也不尷尬將手背在了身後,現時倒是隻有莊小容一個人坐在地上了,都快把一口銀牙咬碎,紅了鼻頭,輕輕喚道:「程先生……」
此時身邊站了陸遲遲,程遠到底還是從袖中取了手帕出來覆蓋在了手面上朝著莊小容伸出了手,淡淡說道:「寒舍簡陋,地上凹凸不平,叫姑娘沒站穩,是程某的錯。」
莊小容面上已經緋紅,丟了臉,臉上閃過不悅,二話不說跑開了,也不顧腳上,踩到了陸遲遲採到的草藥。
「你這人!」
陸遲遲叫出了聲,還要追出去,想起來現在還在文心堂裡,沒了動作。
這般動靜好叫學堂裡面的小兒們聽見了,本說好的自習也不做了,一個個小腦袋湊到了門框那兒偷偷瞧著外頭的光景。
五郎和陸淮熟,又聽著自家姊姊說過,拍了拍陸淮的肩膀,湊到了陸淮的耳朵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