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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算是。」莊小容仰頭喝了一口涼水,說道:「他救過我一命,卻瞧著也人模人樣的,我這些天裡在那酒肆裡忙活著,那家底也算殷實,算不上以後能多有錢,好好過日子也算是夠的。」
「那小容你可見過那些官家夫人?」
「我連皇后都見過呢!」莊小容說完之後才發覺自己說的有些大了,虛虛改了話,說道:「那時我還小,只聽說著皇上來了江南,出去見過一眼,只看著皇后穿著金色的袍子,墜著珠寶,戴著金冠,好不華貴……」
林阿婆心中也知道進宮這件事對他們這些貧苦百姓來說似乎是隔得太遠,可若是先找到了一個好苗子,且看著他慢慢帶著莊小容富貴也好。
林阿婆轉了轉眼睛,說道:「我瞧著你這般模樣,姿態也好,大致和宮裡的娘娘差不了多少,只可憐外婆家貧咱們也沒有勢力能送你上京,可是你聽著外婆說,那鎮東的程先生可是個秀才。」
「秀才又能算得上什麼呢?」莊小容來了興趣,在腦袋裡搜尋著關於程遠的臉面,倒也是個白麵書生模樣,「如今不也只是一個教書先生嗎?」
「你可不要小看他,若是真的有真才實學,你若嫁過去,外婆我再籌些錢送他去趕考,若真做了官,你可不就是官家夫人了?」林阿婆小心翼翼地說著,又怕莊小容嫌棄自己格局小,又添了一句,才說道:「你從江南來只怕是看不上我們這個地方的秀才了。」
莊小容雖然未答話卻也把這句話放在了心上,才一早又去了酒肆裡頭,只在拐角處輾轉了許久,瞧見程遠推著他那瘸子弟弟來了便慢慢走了出去。
莊小容羞答答地給程遠行了一個禮,說道:「程先生好。」
程遠抿抿唇,照回了個禮,只看著莊小容走得慢些,程遠總顧及著禮數,只怕是陸遲遲看見自己對他人不好因為自己是個兩面三刀的人物,於是也走得慢些。
陸淮正在客棧裡玩,只看見先生過來了趕緊坐好,程遠看了半天卻也沒瞧見陸遲遲,才落座就看見陸遲遲與秦蕭然一起從後廚出來,陸遲遲臉上還帶著紅。
程遠呼吸一窒。
陸遲遲抬頭一看,莊小容就這般婷婷站在程遠身後,到還真是說不出來的般配,什麼也未說,去了廚間裡。
莊小容去端了小菜來,且瞧著程遠正與秦蕭然聊得愉悅,秦蕭然早已收入囊中,程遠也是男人,怎能抵抗住嬌弱的女人?
算計著路程,莊小容一下歪了身子就要摔倒,手上的盤子一下飛出去,程遠剛要動作躲開,卻想起來可能會貿然暴露身份,於是隻好叫那小菜潑在了自己身上,也算是有些狼狽。
程遠還未說什麼,就聽見莊小容的輕哼聲,用手撐著地面卻如何也站不起來,秦蕭然二話不說趕緊去扶莊小容,可莊小容卻還是啼哭不止,眼淚一下從眼眶裡溢位來,說道:「程公子,我不是故意的。」
「無妨。「程遠白色的衣服上已經多了橙黃的油點子,依舊還是這般道理,既不願意與她多親近也不願讓陸遲遲覺得自己是個心狠的人,於是也關不上衣服,直接去找人換了大夫來。
這一切都被陸遲遲看在了眼裡,只覺得心頭一陣難受,想起來之前心裡不分明的不痛快,如今倒是知道是什麼了,她倒是吃醋了。
只覺得程先生和那女子般配,卻覺得自己不行,人家是書香世家的小姐,自己只是個獵戶人家的女兒,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喜歡,是心悅嗎?
陸遲遲吸了吸鼻子。
好像是,不然自己為什麼要吃醋呢?
陸遲遲想起來方才自己被秦蕭然叫到了後廚裡,他只細細和自己叮囑,說莊小容膽子小,要自己不要嚇到她了。
本覺得無妨,只是難受,現今卻是更加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