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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一會兒,低頭擺弄手指,好像在數數。“九歲。”他說,“我的生日是1934年4月15日。”
布魯諾驚訝地盯著他。“你說什麼?”,他問。
“我說我的生日是1934年4月15日。”
布魯諾睜大眼睛,嘴又張成了“O”形,“我簡直不敢相信!”他說。
“為什麼不信?”希姆爾問。
“不,”布魯諾說,快速地搖頭,“我不是說不相信你。我是很驚訝,僅此而已。因為我的生日也是1934年4月15日。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
希姆爾想了一會兒。“那麼你也是九歲?”他問。
“是的,很奇怪嗎?”
“很奇怪,”希姆爾說,“因為這邊有很多希姆爾,但是我從來沒有遇見過跟我同一天生的希姆爾。”
“我們是雙胞胎。”布魯諾說。
“有點像。”希姆爾也同意。
布魯諾突然間非常開心。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卡爾、丹尼爾和馬丁,他這一生中最好的三個朋友,他還記得在柏林的時候他們一起度過了多少美好的時光。但是在“一起出去”,他是多麼的孤單。
“你有很多朋友嗎?”布魯諾問,他歪著腦袋等待答案。
“哦,是的,”希姆爾說,“嗯,算是吧。”
布魯諾皺起了眉頭。他希望希姆爾說沒有,這樣他們就又多了一個共同點。“親密的朋友呢?”他問。
“嗯,不算太親密,”希姆爾說,“但是我們有很多人——一樣年紀的男孩,我是說——在這邊。但是我們經常打架。所以我就到這裡來了。自己呆一會兒。”
“多麼不公平啊,”布魯諾說,“我被關在這邊,沒有人說話,沒有人玩,你卻有幾十個朋友,每天都可以一起玩。我要去跟父親說說。”
“你從哪裡來?”希姆爾問,眯著眼,好奇地看著布魯諾。
“柏林。”
“那是哪裡?”
布魯諾張嘴要回答,但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在德國,當然,”他說,“你不是德國人嗎?”
“不是,我是波蘭人。”希姆爾說。
布魯諾皺起了眉頭:“那你為什麼說德語?”
“因為你用德語跟我問候,於是我就用德語回答。你會說波蘭語嗎?”
“不會,”布魯諾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還不認識會說兩國語言的人。特別是我們這麼大的小孩。”
“我媽媽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她教德語,”希姆爾解釋說,“她還會說法語,義大利語,英語。她非常聰明。我還不會說法語和義大利語,但是她說過以後會教我英語,因為我可能用得著。”
“波蘭,”布魯諾小心地用舌尖體會著發音。“它沒有德國好,是嗎?”
希姆爾皺皺眉。“為什麼沒有德國好?”他問。
“嗯,因為德國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布魯諾回答,他記起聽到過父親和祖父經常這麼談論,“我們至高無上。”
希姆爾盯著他,但是什麼也沒說。布魯諾非常想轉移這個話題,因為即使這些話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他也不認為它們就完全正確。更何況他現在最不願看到的就是希姆爾覺得自己不友好。
“那麼,波蘭在哪裡?”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布魯諾問道。
“嗯,在歐洲。”希姆爾說。
布魯諾努力回憶著最近在里茲先生的地理課上所學到過的國家。“你聽說過丹麥嗎?”他問。
“沒有。”希姆爾說。
“我想波蘭應該在丹麥境內。”布魯諾說,他想顯得聰明點兒,但是卻更加糊塗了,“因為那裡就在數百英里以外。”他確認說。
希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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