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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

喬伊把目光從她的臉上移開：

&ldo;那不叫禁。欲主義，那叫隱修主義。&rdo;

&ldo;有什麼區別，禁。欲主義的別稱罷了。&rdo;

李文森不以為然：

&ldo;說實話自從你告訴我你加入了基督教後，我一直懷疑你加入的就是東正教這一個分支。&rdo;

東正教是基督教的三大分支之一。

就像世間一切事物的盛極必衰一樣，基督教出現後不久，就分裂成了兩個教派，一派是西派教會，以拉丁語為主，一派是東派教會，以希臘語為主，信奉民族，信奉平等，也信奉……禁。欲。

現在大街上可以看見的，像星巴克平民咖啡和zara平民服裝店一樣隨處可見的教堂，百分之九十都是天主教的教堂，基督的另一個分支。

當年……這個當年指的大概在公元後一千多年的時候，羅馬主教慢慢成為整個西派教會的領袖，建立現代教皇體制。東西兩派正式分裂，君士坦丁堡正教因為地處東方，又被叫做&ldo;東正教&rdo;，而西派自稱公教，也就是現在早已爛大街了的天主教。

&ldo;我加入的不是東正教，是天主教，並且我加入天主教的唯一原因是進入梵蒂岡檔案館，而不是因為我信仰上帝。&rdo;

喬伊垂下眼睛，手裡隔著黑色羊皮手套翻閱著一本他不知從哪裡順來的雕花硬皮本：

&ldo;梵蒂岡檔案館館長亞奎-託馬索是世界上最頑固的老人，他堅持要先加入天主教，才能進入檔案館，非基督徒根本想都不要想跨入那裡一步。&rdo;

&ldo;我聽說過他，亞奎-託馬索。&rdo;

李文森點點頭：

&ldo;我看過丹-布朗的小說，就是寫《達-芬奇密碼》的那個人，你曾說《格林童話》都寫得比這本書好……他在書裡提過這個館長，聽說歷史學家們都叫他&039;門神&039;。&rdo;

&ldo;我覺得你應該少看一點這類虛構的歷史宗教小說。&rdo;

喬伊淡淡地說：

&ldo;鑑於你臥室一牆之隔的地方，就躺著一位貨真價實的歷史宗教學家。&rdo;

&ldo;……我還是看小說好了。&rdo;

李文森又忍不住小聲問了一遍：

&ldo;你加入的真的不是東正教？喬，我覺得你更適合那裡……&rdo;

&ldo;當然不是。&rdo;

喬伊重新拿起手機：

&ldo;雖然反禁慾主義是一種愚蠢的想法。&rdo;

&ldo;可你一直以來都是那麼的，嗯……隱修。&rdo;

&ldo;……&rdo;

喬伊抬起頭，沉默地注視了李文森兩秒，才用一種高傲的語調，再度開口道：

&ldo;你真的想知道原因？&rdo;

&ldo;想啊。&rdo;

&ldo;因為某一天我忽然發現……&rdo;

他垂下長長的睫毛，把目光從李文森臉上移開，不再直視她漆黑的長髮，也不再直視她那一雙，如沒有月亮的夜空一般漆黑的眸。

他極其罕見地把一句話的開頭重複了兩次，儘管臉上仍是萬年不變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