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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鸞柔聲道:「是,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趙楹很少見嚴鸞如此順從,心裡便湧起憐惜,摟過嚴鸞道:「累了麼,睡一會兒吧。」
趙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去,轉頭去看,身邊並沒有嚴鸞。心裡一沉,想起一些神鬼小說裡寫的。如果一個人死了,心裡又有放不下的人和事,那人的鬼魂就會偷偷回到陽間與自己的心上人幽會。這麼想著,更覺得今日的嚴鸞柔順的反常,心下就有些慌了。趕緊披衣下床。
趙楹走進廚房,見嚴鸞正在裡面忙著,心才定下來。也不說話,只靜靜的看著嚴鸞在案板和灶間忙活。
過了好一會兒,嚴鸞才看見趙楹,便笑道:「你回屋等著吧,一會兒飯就好了。」
趙楹道:「我幫你。」
嚴鸞道:「都快好了,不用你做什麼。」
趙楹道:「那我拿碗筷進屋。」
待飯菜擺好,天已經全黑。嚴鸞點起幾隻蠟燭,趙楹借著燭光,看嚴鸞做了一個黃陂糖蒸肉、一個三鮮豆皮、又做了個排骨藕湯。
嚴鸞笑道:「今兒不知道你來,沒準備什麼,你下回來我好好做幾個菜。」
趙楹每樣嘗了一口,覺得都是可口的很,便道:「我下次什麼時候來?」
嚴鸞道:「你想什麼時候來都行。」
趙楹看向嚴鸞,道:「我想日日醒來都能看到你。」
嚴鸞楞了一下,道:「世桓,別把我帶進王府行嗎?你府裡有王妃、側妃、還有幾位公子,我若住進去……我……」
趙楹打斷道:「我何時說要你住進王府了?」
嚴鸞又一愣,苦笑道:「是我自作多情了。」
趙楹笑道:「我的意思是我搬到你這來陪你住,好不好?」
嚴鸞心下感動,道:「你別為我為難,反正我每日都在這的,你隨時來都能見到我。」
趙楹道:「沒什麼為難的,我在府裡也沒什麼事。」
嚴鸞笑道:「我當然求之不得,只是怕太委屈你。」
趙楹看向嚴鸞,燭光裡這人看起來倒是比白日裡更顯俊朗,便道:「和你在一起,怎說得上委屈。」忽然看到北牆的正中供著一個丹書鐵券,上面寫著「如朕親臨」四個字,便走過去,發現竟是太祖御筆,就向嚴鸞問道:「太祖的丹書鐵券,只賜給過幾個開國功臣,你這裡怎麼會有一塊?」
嚴鸞微笑道:「這是賜給藍裕的那塊,藍裕獲罪抄家,這個就被內務府收回了。煊兒說……怕你欺負我,所以賜給我了。」
趙楹冷哼一聲,道:「虧他想得出來。你這屋子小,供在這裡對太祖也不敬,我拿回王府找間屋子供著吧。」
嚴鸞點頭道「好」,心裡卻只覺得好笑,難道自己真會拿這個壓他麼?
趙楹從茶几上拿了兩個茶杯,倒了茶,拿到飯桌上,道:「今日就算我們倆洞房花燭,就以茶代酒,合巹交杯如何?」
嚴鸞心裡一暖,拿起一個茶杯,笑道:「合巹交杯後,便是結髮良伴,王爺可別後悔。」
趙楹笑道:「我十幾年前就已傾心於你,你知道的。是你一直三心二意的,不肯定下來。」便挽了嚴鸞的胳膊,二人一起將那茶飲了,又輕輕摩挲著嚴鸞的唇,道:「說出來不怕你笑我,我其實一直很怕你。那年在天祿閣,我想吻你,你躲開了,從那之後我就再不敢吻你了。」
嚴鸞笑道:「你少說這便宜話,你在床笫間的種種手段,我說了很多次不要,你還不是照做不誤。哪裡談得上怕我?」說到這裡,臉已經有些紅了。
趙楹笑道:「那怎麼一樣呢?我每次可是抱著給你治病的目的。再說,你總是邊呻吟著邊說不要,哪是拒絕,分明是邀請。」又向嚴鸞湊近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