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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背叛孤,背著孤,跟其他人生了兒子,還妄圖拿昔日舊情,讓孤放過他的兒子。」
咔嚓一聲。
徐橋低頭,見隋衡手中新削乾淨的花枝,折成了兩半。
暮雲關守兵警惕地盯了一整日,隋軍都沒有捲土重來。
雲懷範周越發不解,但眾將依舊不敢放鬆警惕,免得隋軍半夜搞偷襲。
江蘊也並不能安眠。
隋衡陰晴不定的撤兵,且沒有放小傢伙回來。
他擔心隋衡產生新的誤解。
夜裡,正心事重重的躺在床上,忽察覺幕簾動了動,像被風吹開一角。
江蘊沒有動,也沒有扭頭去看,等了片刻,便察覺身後有人覆身壓下,在外側躺了下來。
一雙結實有力的手臂,緊接著圈住了他的腰。
江蘊一怔,要回頭,肩頭被按住。
「不許回頭。」
那人聲音冷漠無情,如白日一般。
「江容與。」
他如幽鬼一般,從齒縫間擠出這三個字。
道:「你就是老天爺專門派來玩弄孤的,是不是?」
第94章 兵戎相見12
江蘊沒答,而是問:「你如何進來的?」
就聽後面一聲冷笑。
「你還問孤?」
「你故意把殿外守衛撤了一半,不就是等著孤過來麼?」
「孤都不知,你們江國人……竟如此不知羞恥。」
隋衡手上力道猛地收緊了些。
江蘊幾乎能清晰感覺到,他胸腔內積壓的怒火和手背上劇烈跳動的青筋。
他在極力忍耐。
江蘊沒說話,於黑暗中,輕輕揚起嘴角,眼睛裡慢慢湧起一股熱流。
隋衡說得一點都不錯,他的確在等他過來,等一個渺茫的希望,所以他不僅提前支走了一半守衛,還支走了公孫羊。
他只是沒想到,他真的會過來。
就如他沒想到,今日城下,他會撤兵一樣。
江蘊沒有回頭,但伸出手,試探性地去觸碰他圈在他腰間的那隻手。他記得,他那隻手上應是帶著傷的。
「拿開。」
隋衡立刻開了口。
聲音冰冷:「你這樣的髒身子,只能孤碰你,你不許碰孤。」
江蘊便收了手。
隋衡心裡火氣非但沒有消減,反而更燒心更憋悶了。他真是昏了頭,竟然會跑來這裡,他明明有無數種方法可以羞辱他。
隋衡要抽回手,剛抽一半,便被江蘊反過來緊緊抱住腰。
那輕軟若無骨的身體蜷在他懷中,彷彿用盡了所有力量想與他融為一體,低聲道:「隋小狗,你不要走,好不好?」
隋衡一愣。
繼而冷笑一聲:「現在知道要挽留孤了?你心裡若真有孤,如何會像玩弄傻子一樣,把孤玩得團團轉。」
懷中身體輕輕顫了下。
江蘊道:「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就能抵消你的罪過麼?江容與,你真是孤見過的心腸最歹毒的人了。」
「如今根本不是孤在逼你,而是你在逼孤。因為你,孤可能即將成為全天下最大的笑話。」
雖然念著這個名字,隋衡依舊感到很不適。
他一時還是難以接受,那個他恨之入骨,罵過無數遍,無時無刻不想啖其肉、剝其皮的偽君子,竟然是曾經千嬌萬寵捧在掌心的小情人。
他怎麼會是江容與。
他既是江容與,那些貌醜無才的傳言又是怎麼傳出來的。
隋衡思緒紛亂,胸腔內堵得慌。
他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