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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楊,你辦的那些事呢?」大理寺卿瘋狂攀誣,「驪山上聖駕遇刺,你構陷詹事府官員,打擊東宮,你以為我不知道?這些只是我知道的,誰知你背地裡還做了那些事!」
「你放肆!」中書令想率先弄死他,指著那幾個堵著嘴的人,「快給這幾個人鬆綁,讓他們親口招供,大理寺卿是如何以權謀私的!」
大理寺卿哈哈大笑,指著中書令道:「你不過是一條狗,狗急了,就該跳牆了。」
然後,堂上亂了套!
張思遠無力地聽著,因近一日未盡水米,又受了刑,剛剛還被灌了藥,更是吐了許多,此刻已是身心俱疲,聽著這吵嚷聲,只覺身在一葉扁舟之中,搖搖晃晃,不知該去何方。
「張鄖公?!」垂首侍立於一側的兩位醫正齊齊叫道。他們知道今日來的任務,自然一直盯著傷病之人。
張思遠趔趄一下,被手快的端王扶住:「慕之,你怎麼樣?」
他餓得慌,餓得頭暈。
端王向上請示:「陛下,既然此案……」
皇帝一指許俶:「卿送他回去,鄖國公府依舊留金吾把守,不要讓人擾了他養傷。」又朝兩位醫正道,「二位小心侍奉。」
得令之人拜下。
「太子妃也回去!」皇帝道。
太子妃,這三個字震撼人心。竇氏卻沒什麼起伏,她累了,只盼著儘早結案。
張思遠被扶出大理寺時,膝頭一彎,險些跪地,又不肯讓人背,非要自己走。
端王看著那一抹鏗鏘的背影離去,想起今晨那個女子的堅決來。
哦對,那位小娘子還在他府上。
思夏轉醒,只覺頸間劇痛,迷迷糊糊看著紗幔雕樑,香氣氤氳,忽覺自己身在天堂,這是死了嗎?
她掙扎著坐起來,卻見一鑲金戴玉的女郎撩起紗幔,慢慢將她扶好,又轉頭吩咐人:「快去稟告王妃,小娘子醒了!」
一人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那個裝飾華麗的女郎道:「方才家醫來看過,說是小娘子這傷會疼幾日,期間會伴有頭暈噁心之感,不過,靜養幾日會恢復。」看思夏似是沒什麼力氣,又道,「也是小娘子餓得厲害,這才睡這麼久的。王妃給小娘子備了吃食,現下淨手用膳吧!」
思夏昏昏沉沉,卻明白過來了自己沒死,這裡是端王府內宅。她無力,由著她們擺弄,待一案吃食擺在面前,便聽環佩叮咚,簾子挑起,幾個衣著整齊,顏色鮮麗的人擁著一位氣質卓然的婦人進入。
到底是天潢貴胄的妻子,釵環滿頭,妝容精緻,衣飾新穎,從頭到腳都是貴氣。
思夏撐著力氣起身,要行禮時卻失禮地栽了下去。
端王妃聲音溫柔,聞之如春風拂面:「不必多禮,快請起。」又點一婢女道,「快扶小娘子起來。」
思夏不肯,掙扎著跪好,端端正正叩首道:「妾諶氏,拜見王妃。今日叨擾,還望王妃恕罪。」
「不必拘禮,你起身來用膳吧。」
思夏被人扶起來,仍覺頭暈眼花,可頭次來親王府邸,不懂禮數又大吃大喝就失了體面,加之心中思念未斷,便問:「妾鬥膽一問,張鄖公怎麼樣了?」
端王妃道:「方才大王傳了信回來,張鄖公已經回府了。」養傷的事她就跳過去了,金吾守著鄖國公府的事也跳過去了,她只道,「小娘子先安心在此養幾日,免得回去叫他看見你傷了哪裡,說大王欺負人呢!」
端王妃這一番客氣話說得思夏擔當不起。更叫她羞赧的是,她可沒說她住在鄖國公府的事,怎的端王妃就知道了?
端王妃這般好心,思夏也不好意思打秋風,她想早點回去看看她阿兄。就要告辭,然而一低頭,頸間劇痛,頭腦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