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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報告折迭起來，放進運動上裝的口袋裡，又和白莎和我握一次手，走了出去。

白莎向我高興地笑道：&ldo;你真是像織布機一樣的忙亂。有的時候我真想扼死你，但是你還真會把鈔票帶回家來。&rdo;

&ldo;嗯哼。&rdo;

&ldo;這件工作做得很快，好人，你是怎麼辦到的?&rdo;

&ldo;我按圖索驥。&rdo;

&ldo;什麼意思?按圖索驥?&rdo;

&ldo;就是按照別人小心地安排好的線索，把她找到的。&rdo;

白莎想說什麼，突然停下，兩隻發光的小眼扇呀扇的扇動，她說：&ldo;唐諾，你再說一遍。&rdo;

我說：&ldo;我是按照別人小心地安排好的線索，把她找到的。&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呢?&rdo;

&ldo;就是這個意思。&rdo;

&ldo;什麼人給你留下線索?&rdo;

我聳聳肩。

&ldo;你是不是現在想和我耍個性?&rdo;

&ldo;沒有，根本不是，&rdo;我說：&ldo;但你為什麼不自己想一想呢?&rdo;

&ldo;怎麼說?&rdo;

我說：&ldo;照卞約翰卡文……第二的說法，你記得是兩個女郎來渡假，一進好萊塢就被他吊上了。&rdo;

&ldo;是的。&rdo;

我說：&ldo;那是個星期二的夜晚。他是昨天來看我們的。今天是星期六。&rdo;

&ldo;又如何?&rdo;

&ldo;我在汽車旅館，五斗屜裡找到一張藥瓶上落下的配方簽。我到舊金山去拜訪這位小姐。她說她昨天才回舊金山，今天才回到工作崗位。&rdo;

&ldo;這又有什麼不對呢?&rdo;

我說：&ldo;照她的說法，她們星期一下午五時離開舊金山。她們開到薩連娜，在那裡過夜，第二天才直開好萊塢。她們直接去一家雞尾酒酒廊。卞先生在那裡吊上她們。三個人去汽車旅館，那是星期二夜晚。她們星期三一早離開汽車旅館，另外找了一家汽車旅館住。星期三晚上就住的這一家，而後星期四一大早，離開那裡，直放舊金山。她們星期四相當晚回到舊金山，女郎星期五，也就是昨天又開始上班。&rdo;

&ldo;怎麼樣?&rdo;

&ldo;能算渡假嗎?&rdo;

白莎說：&ldo;有很多人只能短短渡個假。她們沒時間來浪費。&rdo;

&ldo;沒有錯。&rdo;我說。

&ldo;那麼，你說她們有什麼錯呢?&rdo;

我說：&ldo;假如你有四天的假期，你想去洛杉磯，你會怎樣安排?&rdo;

&ldo;我就去洛杉磯!&rdo;白莎說：&ldo;豈有此理，有什麼你快說。&rdo;

我說:&ldo;你會安排你的假期從週一開始，或者在週六結束，再不然週一開始週六結束。你會週六上午離開……假如週六上午要工作，你會週六中午離開。這樣你等於多二天假期。不會星期一工作，星期一晚上離開，你也不會星期四趕回來，星期五上班。&rdo;

白莎把我說的考慮了一下，&ldo;他奶奶的，&rdo;她一半對自己地在說。

&ldo;再說，&rdo;我繼續道：&ldo;女郎知道了我去看她是針對她那一次渡假旅行後，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