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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物學專家接過處方,「嗯……秘魯香油……原來如此!你想知道什麼,雷恩先生?」
「這處方合法嗎?」
「哦!當然,複合性軟膏,用於治療面板疾‐‐」
「謝謝你,」雷恩倦怠地說,他連處方也懶得拿回來,「還有‐‐你能不能替我做一件事,醫生?」
「儘管說。」
「以我的名義把這個試管送去警察總局,和黑特案的其他證物歸檔在一起。」
「沒問題。」
「這應該,」雷恩沉重地解釋,「存入官方記錄。這在這個案子裡具有生死攸關的重要性……謝謝你的熱心幫忙,醫生。」
他握握殷格斯的手,轉向房門,毒物學專家以驚異的眼光送他緩緩離去。
第四景
薩姆巡官辦公室
6月16日,星期四,上午10時整
事情看似註定有個休止。這個以陰謀暴力開端的案子,毫無理由而似有目的,明目張膽的罪行一個接一個橫掃瘋狂的黑特家族,而今天突然一片死寂,好像經過長期的動力累積,在無意間撞上不可動搖的屏障,一下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這是一個測試期。從雷恩訪問殷格斯醫生的實驗室以來,歷經六日風平浪靜。薩姆巡官一頭撞進了死衚衕,昏頭轉向地團團轉,卻一無所獲。黑特公館看似恢復舊觀,也就是說,它的住民恢復他們往常與眾不同的生活方式,絲毫不受警方束縛,而事實上警方也無能為力。一整個星期,新聞界全是負面報導,如一家報紙說的,瘋狂的黑特家族,似乎毫髮未損地從「這場最新惡作劇」中脫身而出。「美國日漸增長的犯罪事件中,」一名新聞編輯語重心長地如此表示,「又一令人痛心疾首的例子。無論是守法的公民抑或不軌之徒,殺人不必償命似乎漸成風尚‐‐而且還高枕無憂。」
所以,事況呈現一片僵局,直到星期四早上,也就是黑特太太遇害後將近兩個星期,哲瑞&iddot;雷恩先生決定到警察總局拜訪一趟。
薩姆巡官露出一整星期受盡壓力的模樣。他以幾近搖尾乞憐的態勢歡迎雷恩。「你好呀,老兄!」他大聲嚷嚷,「你這一陣子到底跑到哪裡去了?我這輩子還沒有見到一個人像現在見到你這麼高興!有什麼好訊息沒有?」
雷恩聳聳肩,他臉上有下定決心的表情,但是情緒依舊十分消沉,「我這些日子欠缺的就是好訊息,巡官。」
「哈!老調,」薩姆說,撫著手背上一個舊傷疤,跌入憂鬱的思維裡,「沒有人有半點情報。」
「據我所知,你沒有什麼進展。」
「還用你說?」薩姆咬牙切齒地叫道,「我從那個偵探故事的方向著手,已經追到山窮水盡了。原來看起來像是這個案子最重要的線索。結果找到了什麼?」這是個無須回答的修辭性問句,可是巡官依然自己提供了答案:「什麼也沒有,那就是結果!」
「你原來期待要找到什麼,巡官?」雷恩平靜地問。
「當然我以為那可以指引我找到兇手!」薩姆喊道,眼裡怒火中燒,「可是我搞不出個頭緒來,這團爛攤子真是叫人厭惡透項。唉!」他鎮定下來,「這樣又跳又叫一點用也沒有……聽著,我來告訴你依我看是怎麼回事……」
「請。」
「約克&iddot;黑特寫了一部偵探小說,或者如你所說,小說的大綱,用他自己家的人物做背景,一樣的房子,還有其他等等。沒什麼原創性,呃?但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