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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邊看遠處雲霧繚繞的山脈，聽著雨滴落在窗戶的聲音。再黑些的時候，她在房間裡開一盞燈，洗完澡窩在床邊的沙發上，看一部電影，什麼也不去想，困了就睡，一睜眼就到了天明。

言瑾發來微信的嗡嗡聲吵醒了甄曉，她迷糊著抱著毛毯醒了過來，強行讓自己清醒，摸到手機，已經快七點了。

甄曉走到窗邊，看了一下院子裡。往常五點多就會起床晨練的奶奶今天好像還沒起，她披了一件羽絨服下了樓，走去奶奶的房間。

保姆阿姨通常是七點鐘來做早餐，這天早上她打著傘拎著菜進來時，就見甄曉白著臉從甄奶奶的房間急匆匆地出來，見到她就問：&ldo;阿姨見到有救護車過來了嗎？&rdo;

&ldo;我倒是聽到動靜了，怎麼了，四奶奶是哪裡難受？&rdo;

&ldo;頭暈不舒服，昨晚吃完飯又吐了，臉色很不對勁。&rdo;甄曉儘量剋制自己的顫抖。

&ldo;四奶奶她前幾天就不舒服了，我說去醫院瞧瞧，她總說老毛病，緩緩就好。&rdo;

救護車來得很快，醫護人員抬了擔架進院子的時候，甄奶奶自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精神看起來非常不好，眼睛也是半眯著的。她扶著門柱說：&ldo;只是有點不舒服，小小你怎麼叫來那麼多人。&rdo;

甄曉見她如此，眼圈微紅，跑過去扶住她：&ldo;一點點不舒服也得去醫院瞧瞧。&rdo;

大年初一就這麼在醫院裡提心弔膽地度過，這種恐懼的心情已是她第二次體會到，上一次是父親去世的時候。

一種類似缺氧窒息的感覺。

後來，因為害怕，因為不安，她越來越謹小慎微。

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甄曉覺得格外慌亂，她怕奶奶會離開自己。手機鈴聲在大衣口袋裡響了很久，直到路過的人提醒她，她才反應過來去接。

&ldo;餵？&rdo;她有氣無力。

&ldo;甄曉，怎麼沒回微信？&rdo;是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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