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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嫌國內發展空間小嗎，多去外面看看。尤其你是學語言的，你媽媽年輕的時候波斯語就說得很好，後來去伊朗留學。&rdo;

甄曉笑說：&ldo;我……沒有那麼大的志向。&rdo;

今晚住在這邊，臨睡前，甄曉被付嫻靜叫住：&ldo;小小，我們一會兒談一談吧。&rdo;

甄曉無法拒絕，只好點頭。

剛才上樓，甄曉看了眼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似乎沒什麼變化。她走到桌邊拉開抽屜，她的木屑和小雕刻又被清理乾淨了。

付嫻靜洗澡去了，甄曉坐在沙發上玩著手機等她。

新年將至，她的微信裡都是節日的祝福。

付嫻靜出來的時候，看到甄曉臉上露出的淡淡笑容，問甄曉：&ldo;你最近還好嗎？忙不忙？&rdo;

&ldo;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擔心。&rdo;甄曉說。

&ldo;你會……恨我嗎？當年我和你爸爸吵了那麼多年，身為你的母親，卻忽略了你的感受。這些年我也一直想補償你……&rdo;付嫻靜的語氣沒有太大的波瀾，卻無端讓人聽出幾分心酸。

&ldo;不會，以前也沒有過。&rdo;甄曉微微一笑，&ldo;我這些年過得真的很好。即使沒有爸媽在身邊，我一樣也沒缺少親情。&rdo;

氣氛有點僵，甄曉本就話不多，在付嫻靜面前更是格外緘默。

付嫻靜過了一會兒又慢慢地說：&ldo;大學畢業以後想做什麼？我有些朋友在伊朗，如果你到時候有想法，我幫你聯絡一下。&rdo;

&ldo;到時候再說吧。&rdo;房間內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她的話於是變得格外清晰，&ldo;我也沒什麼大追求，現在這樣挺好的。&rdo;

&ldo;我看你和你爸一個德行。&rdo;

&ldo;我是他的女兒，當然跟他一個德行。&rdo;

付嫻靜抬眸看她：&ldo;你是他女兒，就不是我女兒嗎？&rdo;

甄曉有些受不了她這樣，嘆氣道：&ldo;您能別那麼敏感嗎？&rdo;

付嫻靜面色不佳：&ldo;你爸是個罪犯，是他毀了整個家！&rdo;

甄曉無話可說。

第二天是除夕，下午甄曉就回去了。

她乘車回家，車窗外陽光正好。下了車，她放慢了腳步，然後在街邊買了一杯咖啡。她站在路邊，慢慢喝了很久。

咖啡冷得很快，霎時就沒有了方才的溫暖。她將沒喝完的咖啡杯扔進垃圾桶，接著走進一棵樹的陰影下，原地站了好一會兒。

媽媽說，是爸爸毀了這個家。

他是個罪犯。

她卻無法相信，一個從小那麼疼愛她的父親，一個從小就教育她誠信做人的父親，怎麼會成為人人口中唾棄的罪犯。

縱使爸爸再不對，他已經得到了他應有的結果，她無法像母親一樣憎恨他。

回到家時又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

甄曉很喜歡家鄉的雨天，每次雨後的空氣都格外清新，院子裡的花草也濕漉漉的，顯得晶瑩剔透。

通常這個時候，甄曉最喜歡在庭院裡吃飯，聞著滿院花香。

吃完飯，奶奶又吐了，人也沒什麼精神。

甄曉拿了一杯熱水過來：&ldo;奶奶，我們去醫院看看吧。&rdo;

奶奶搖頭擺手：&ldo;去什麼醫院，睡一覺就好了。&rdo;

扶奶奶回房間睡下後，甄曉就待在二樓的房間，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