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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青青的小手移動著, 如今她也能認出一些盲文了。

&ldo;小蟬姐姐，蜻蜓長什麼樣子啊？&rdo;青青唸完詩歌，想了一會兒問。

秦蟬沉思了下說：&ldo;蜻蜓啊, 有著兩個鼓鼓的眼睛, 長長的身子，還有透明的翅膀。&rdo;

青青認真地想了想：&ldo;那它會咬我嗎？&rdo;

&ldo;當你伸手抓它的時候, 它就會咬人的, &rdo;秦蟬湊到青青身前，以指尖作勢戳了戳她的臉頰, &ldo;蜻蜓也是吃肉的。&rdo;

青青被她戳的笑出聲來，邊笑邊朝一旁躲避。

客廳一陣腳步聲。

二人笑鬧的動作一頓, 秦蟬抬頭，顧讓穿著件白色毛衣站在門口, 神情有些怔忡, 他的身後是客廳的燈光, 彷彿被揉碎了嵌在他的四周，臉頰格外白，手指尖被冷水冰得通紅。

&ldo;哥哥？&rdo;青青抬頭, 對著門口輕喚。

&ldo;嗯。&rdo;顧讓回過神來，輕應一聲，飛快地看了眼秦蟬，緩步走進臥室。

秦蟬慢條斯理地站起身，摸了摸青青的頭髮：&ldo;青青乖，讓你哥哥檢查你的作業。&rdo;

說完，目不斜視地走出臥室。

顧讓身軀一僵，腳步頓了頓，卻只能隱約感覺到她經過自己身邊時的淡香。

剛剛還滿室歡笑的臥室，剎那間歸於平靜。

&ldo;哥哥？&rdo;青青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顧讓走到青青身邊坐下，目光心不在焉地看了眼門口。

徐駿意已經在沙發上癱倒了，電腦擺在腿上，時不時敲打下鍵盤。

秦蟬就坐在沙發的另一端，偶爾問他句什麼，徐駿意回答得爽快，全然沒有剛剛的冷凝。

&ldo;哥哥，小蟬姐姐是不是還在生你的氣啊？&rdo;青青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到有些不一樣，輕聲問。

顧讓收回視線：&ldo;沒有，青青想多了。&rdo;

&ldo;是嗎？&rdo;青青歪了歪頭，&ldo;可是，我知道小蟬姐姐為什麼生氣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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