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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人從外面開啟，沒等進來，便聽見了徐駿意的大嗓門：&ldo;好香，顧姨，我又來蹭飯了！&rdo;

顧母笑呵呵地看著二人。

秦蟬抬頭，一眼正對上顧讓的目光。

他正站在門口看著她，暖色調的燈光蓋不住他臉上的蒼白，比起徐駿意的聒噪，他安靜得不像樣，冷淡的眉眼有些怔忡，最終抿了抿唇移開了目光。

&ldo;誒，秦美女？&rdo;徐駿意將手裡的大瓶可樂放下，意外地看著秦蟬，&ldo;我還以為你去約……&rdo;會了。最後兩個字沒機會說出口。

&ldo;洗手。&rdo;顧讓擦著手從他身邊經過，簡單明瞭地打斷了他。

徐駿意看了看自己的手，老老實實去了洗手間。

火鍋已經沸騰了，蒸騰的熱氣滾滾湧出，白煙氤氳了屋內微涼的空氣。

鮮紅的肉卷在熱湯裡翻滾著，逐漸變成了可口的顏色，香氣瀰漫。

玻璃杯中的可樂在翻湧著氣泡。

一旁的窗戶上，結了一層朦朧的霧氣。

比起以往的熱鬧，今天顯得有些安靜。

就連遲鈍的徐駿意都覺出了異樣，話也少了。

&ldo;小蟬，多吃些。&rdo;顧母給秦蟬夾了一片肉。

秦蟬笑著將碗遞過去：&ldo;謝謝顧姨。&rdo;

顧母又看了眼始終沉默不語的顧讓，想了想問：&ldo;小蟬，是不是小讓惹你生氣了，你和我說說，我替你批評他！&rdo;

顧讓抬頭看了眼顧母，又看向秦蟬。

秦蟬眨了眨眼，迎上顧讓的目光，後者立刻移開了視線，她只滿眼無辜：&ldo;沒有啊。&rdo;

顧讓看著鍋裡翻滾的青菜，不語。

秦蟬又說：&ldo;小讓比我小，我一直把他當弟弟看待，怎麼會生他的氣？&rdo;

一席話落，滿桌詭異的寂靜，客廳裡沒有一絲聲響。

顧讓猛地看向秦蟬，抓著竹筷的手微微收緊，指尖泛白。

徐駿意感受到身邊的低氣壓，默默收回了要夾羊肉的手。

顧母似乎也沒想到是這樣的回答，愣了愣卻又覺得很有道理。

倒是靠在秦蟬身邊的青青突然興奮地拍了拍手：&ldo;那哥哥是不是和青青一樣，要叫小蟬姐姐&l;姐姐&r;啊！&rdo;

氣氛似乎更詭異了。

秦蟬摸了摸青青的頭髮，笑望著顧讓打破沉默：&ldo;小讓願意的話，當然可以啊。&rdo;

其餘幾人看向顧讓。

顧讓仍緊盯著秦蟬，眼中有情緒翻湧。

叫她姐姐？

弟弟？

有誰會對弟弟……做那種事？

最終，顧讓眼中的情緒歸於一片漆黑，他放下筷子：&ldo;我吃飽了。&rdo;

起身朝臥室走去，背影冷沉。

第23章 那年 &ldo;獎勵。&rdo; 拉赫

幾人吃完火鍋時已經晚上九點了。

客廳的燈光泛著暖色調的光暈。

顧母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徐駿意則吊兒郎當地靠著沙發測試軟體，廚房裡傳來水流聲和碗筷碰撞的清脆聲響。

&ldo;蜻蜓低飛江湖畔，即將有雨在眼前。大雁北飛天將暖, 燕子南歸氣轉寒……&rdo;顧讓的臥室, 青青坐在書桌旁, 一個字一個字地摸索著，稚氣的聲音緩慢念著上面的詩歌。

臥室只有一張椅子，秦蟬便坐在床邊，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