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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的在忙。&rdo;顧揚看著從更衣室裡走出來的陸江寒，&ldo;不說了，今晚聊。&rdo;

杜天天說：&ldo;餵!&rdo;

電話另一頭傳來無情冷酷的&ldo;嘟嘟&rdo;聲。

杜天天胸口發悶，在群裡&ldo;噼裡啪啦&rdo;發訊息。

揚揚不理我了。

揚揚一定是在陪富婆逛街。

噢。

心碎。

第30章 悸動

&ldo;你確定我能穿這件衣服?&rdo;陸江寒站在鏡子前。

&ldo;不用一直都那麼嚴肅的。&rdo;顧揚幫他整理好衣領, 又把袖口整齊地向上折起來, 設計師的職業病讓他對每一個細節都很在意，連後背的褶皺也都要仔細撫平。

&ldo;這樣和普通襯衫有區別嗎?&rdo;陸江寒看著被挽起來的袖子。

&ldo;有。&rdo;顧揚回答, &ldo;至少在你心裡, 知道它是不一樣的。&rdo;袖口有暗色的印花, 就像藏起來的春夏，那是隻屬於一個人的四季, 俗稱……悶騷。

陸江寒點頭：&ldo;有道理。&rdo;為了不打擊藝術家的積極性, 也因為袖子挽起來後，這件襯衫就又回歸了最簡單的樣式, 所以他願意為它買單。

&ldo;這是liberty每年的限定印花圖案。&rdo;櫃員一邊幫他們把舊衣服包起來, 一邊介紹, &ldo;在店裡很多商品上都能找到。&rdo;

相同的花紋和不同的商品，掃店工作突然就變成尋寶之旅，顧揚對此很有幾分期待，獨自跑出去看樓層導購圖。陸江寒從櫃員手裡接過購物袋：&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櫃員看向兩人的眼神充滿深意, 甚至還微微揚了一下眉。

&ldo;祝你們幸福。&rdo;他微笑著說。

這其實是個很理所當然的誤會, 因為剛才在穿衣鏡前，顧揚一直在圍著總裁來迴轉圈, 淡定又熟練地從胸肌摸到後背。換成誰看到這一幕，第一反應都會是戀人, 而不是服裝設計師‐‐話說回來, 哪個正常人逛街會專門帶個設計師?

陸江寒卻並沒有糾正他，或許是因為不想麻煩, 或許是因為別的理由。

從古老穹頂上灑落的水晶吊燈恍若星辰，讓所有身處其中的人和事都變得不真實起來。

浪漫的、溫柔的。

全新的、顛覆的。

陸江寒按下電梯，和他一起去了家居部。

這一層的賣場裝點很像東方集市，顧揚在一堆布料裡翻翻挑挑，隨口說：&ldo;我們也可以出限定款嗎?和不同品牌聯合，服飾或者家居都可以。&rdo;

&ldo;但寰東不是liberty，第一，不會有世界各地的遊客專門為它而來，第二，限定款在消費者眼裡也未必就有收藏價值。&rdo;陸江寒在旁提醒他，&ldo;而且我們的門店數量不比沃爾瑪或者家樂福，限定款不能走薄利多銷路線，但單價一旦太高，你就得考慮清楚，誰才會願意為這些商品買單。&rdo;

顧揚點頭：&ldo;嗯。&rdo;

&ldo;不過你要是有更好的想法，我不介意試一試。&rdo;陸江寒又說，&ldo;就算不切實際也沒關係，就像你的玻璃房子，只要創意本身夠精彩，我們總能找到辦法讓它落地。&rdo;

&ldo;如果真的可以，那我可以免費設計花紋。&rdo;顧揚很慷慨。

陸江寒卻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