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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養身子,我還給他陪著笑臉……”
剛好瞧見年亮富從窗外過去,明知道她就在屋裡,卻沒往這邊瞄上一眼。
臉也是陰沉的。
宣代雲更是氣苦,看著丈夫的身影不見了,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直墜下來。
年亮富回了書房,在椅子上坐了坐,哈欠不斷,渾身的疲乏倦怠,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又有一種很難受的癢感,在狠狠燒著心,便坐立不安地思念起那可愛的白麵來。
這陣子,他隔一兩日,就要和綠芙蓉享受一番。
這白麵不但可以卷在菸捲裡抽,還可以在錫紙上隔火燒著吸,越用著它,越覺天底下各色滋味,竟不如這白色一味,從前他還說著可以輕鬆離了它,現在看來,大不容易,實在是太銷魂太實在的舒服了。
後又說一個禮拜用一次罷,試了試,才知道是不夠的,總要兩三日用一次,才算有點意思。
如今的間隔更是漸漸短了。
他就算晚上不在綠芙蓉家過夜,白天也必去一趟,享受白麵癮和美人癮,雙份過癮的爽快。
年亮富想著想著,更思念起水靈靈的綠芙蓉來,從椅子上起來,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肩上,剛出到門外,正好撞見心腹的聽差年貴。
年貴先看看周圍,才鬼鬼祟祟地向他報告說,“先生,有您的電話。”
年亮富皺眉問,“不會又是宣懷抿那小子吧?”
年貴不知道他和宣懷抿出了什麼事故,不過他也不會過問,只搖頭,低聲說,“是小公館的。”
這是年亮富最想接的電話,他方才笑了,趕過去電話間裡接了,對著話筒說,“難為你想著打電話來,我正想去找你。等著,我這就來了。”
綠芙蓉在電話那一頭說,“你先別來,我問你,你有沒有去辦正經事?”
年亮富問,“什麼正經事?”
綠芙蓉說,“宣副官不是給你電話了嗎?說什麼他要你幫一個忙,你怎麼不去辦?怪不得他打電話給我,要我催一催你。”
年亮富哼著說,“那個人,你不要和我提他了,真是氣人。打一個電話來,要我給他弄一艘被扣下檢查的船出來,說要立即辦,就把電話掛了。就算是總理,也不會像他這樣不客氣。我是不會幫他辦的,這艘船,由我那些下屬公事公辦罷。”
綠芙蓉急道,“你這些話,可不胡塗?想我們平日吃的那東西,是從哪裡來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他要你幫個忙,你倒好意思擺架子!先不說別的,如今你我是一日都離不了那東西的,倘或他生起氣來,再也不給了,那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年亮富笑道,“原來你怕的是這個。你也太沒見識了,這些雖不好弄,難道以我的身份,還弄不到手嗎?許多人是花錢去買,我連買都不必,處裡常有搜查到的,說是要銷燬,其實到底銷不銷,還是我一句話的事。我拿一些回來給你就是了。”
綠芙蓉更是著急,直說,“你胡塗了!你真胡塗了!這個不同那些街上賣的,要是可以買到,我又何必受他控制?哎呀,和你在電話裡說不清……”
聽話筒裡傳來的聲音,她竟是一邊說,一邊驚惶得哭起來。
年亮富聽得又是心疼,又是胡塗,一個勁勸道,“別哭,哎哎,你先別哭。有話好好說,我沒有不依你的。”
綠芙蓉又抽抽噎噎地說,“再有一層,你想想,東西是他給我的,那船上放著什麼,讓他這樣大動干戈,你難道猜不到?檢查不出什麼也就算了,要是檢查出什麼東西來,那是大興洋行的船,先就攀扯出大興洋行,或者就攀扯到廣東軍,接二連三,保不定攀扯到你身上。現在大家是坐著一條船了,你還賭這種小孩子的氣。”
這一番話醍醐灌頂,倒把年亮富一身的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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