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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遲鈍,也許這正是我第一次讀時錯過拇指和食指細節的原因。那名女子的驗屍報告以及它在我腦海中產生的她最後時刻情形想像,皆非正常人心智所願意承受的。檔案裡的其他記錄,如與她父母及同事的訪談,描繪出一幅瑪麗&iddot;戈特斯坎德活著的時候的畫面,而驗屍報告卻把這個活生生的人,變成一堆曾經遭受了可怕摧殘的死肉。
我坐在那兒,為剛才讀過的東西感到精疲力竭,這時電話響了。接聽之後一個我熟悉的聲音說:&ldo;怎麼樣,馬修?&rdo;
&ldo;嘿,tj。&rdo;
&ldo;你好不好?哇,你可真難找,永遠不在家,到處跑,忙得很。&rdo;
&ldo;我收到你留的話了,可是你沒留電話號碼。&rdo;
&ldo;我沒號碼可留。我要是個毒販,可能還有個尋呼機,那樣你會比較高興嗎?&rdo;
&ldo;如果你是毒販,你就會帶手提電話了。&rdo;
&ldo;這還差不多。給我一輛長長的車,裡面裝有電話的,我就坐在裡面想那些長長的想法,做些長長的事。大哥,說真的,你真難找!&rdo;
&ldo;你打了不只一次吧,tj?我只收到一個口信。&rdo;
&ldo;這個嘛,我不太喜歡浪費二毛五的銅板。&rdo;
&ldo;怎麼說?&rdo;
&ldo;你知道,我把你的電話摸清楚了。和應答機一樣,響三四聲就會自動接通的那種。櫃檯後面那隻黑狗每次都在你的電話響四聲後就插進來。你那裡就一個房間大,響三聲以前一定可以拿起電話,除非你在廁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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