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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麻袋似的把向挽拖到房間,放上床,於舟已經像被人打了一遍,氣喘吁吁地蹲下,給向挽脫鞋。又把外套脫了扔在一旁,就讓她穿著內搭的黃色吊帶裙睡著,蓋了個薄被,才站起身來,一邊抹汗,一邊把空調給她調到26度。
蘇唱看她忙忙碌碌的樣子,靠在門邊若有所思。
好容易收拾完,於舟順手把向挽的外套撿起來,準備拿到外面去掛著,散散煙味,正要關燈出門,卻聽向挽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說什麼。
於舟湊過去聽。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禮記》。
「噗。」於舟笑出聲,小聲罵了她一句:「神經病啊你。」
然後扶著膝蓋站起來,拉上門,和蘇唱一起出去。
外面的燈很亮,刺得她眼睛發酸,身子也跟散了架似的,蘇唱反手扶著腰,跟她說:「走了。」
她抬頭看蘇唱,她的眼瞼有點紅,呼吸裡的酒氣很重,眨眼的動作也變緩了,好像有點撐不住。
於舟看一眼客廳的鐘:「快三點了。」
「你回去的話,要三點多了。」她說。
「嗯。」蘇唱的鼻音重重的,手指在餐桌的椅背上一搭,轉身要走。
「要不……」
於舟叫住她。
蘇唱看過來。
於舟撓撓頭:「我不知道合不合適啊,但是我覺得太晚了看你挺折騰的,而且你又喝了酒,自己一個人。」
尤其是她想起剛才搭訕的黑黃毛,有一點擔心。
這麼漂亮一個大姑娘,暈暈的,哪怕有代駕,但出地庫,上電梯什麼的,也不知道安不安全。
如果是普通朋友,她肯定會讓她留下來住一晚,明天清醒了再走,但這是蘇唱。
她有點說不出口。
於舟想著,如果蘇唱不問,掉頭走了,那她也就算了。可蘇唱就那樣看著她,抿了抿嘴角,然後帶著鼻音問她:「然後呢?」
「我覺得……」
「你家就兩個臥室。」蘇唱說。
對,另一間是書房,沒有床。
「你可以睡主臥,」於舟說,「我把客廳沙發床放下來,就好了。」
蘇唱想了想,說:「我睡沙發吧。」
「你腰不好,睡沙發睡不著的,」於舟撓撓脖子,「那樣你還不如回去。」
一說完她又有點鬱悶,說的啥話啊,倒趕不趕的。
蘇唱看完她撓脖子的動作,頸部微微泛紅。低下頭看一眼手機,輕聲說:「是太晚了。」
她也真的有點撐不住了。
她走到沙發旁,倚靠著半坐在沙發扶手上,手插在兜裡,動了動,抬眼問於舟:「方便嗎?」
嗓音有磨砂一樣的顆粒感,在夜晚尤其清楚。
「其實還好,嗯,因為也不是就我們兩個。不是,也不是我們兩個不兩個的問題,換了別人這種情況,我也會想她早點休息的。」於舟說得挺實在的。
「行了,我也真的好累。」嘴好乾,她苦著臉,「你換了鞋進去吧,衛生間你用主臥那個,反正你都知道,我就不跟你多說了。」
「嗯,我跟代駕說一聲。」蘇唱掏出手機。
於舟點頭,進主臥拿了自己的睡衣,往客衛去。
第37章
待蘇唱洗完澡,客廳的燈已經關了,也沒有什麼動靜。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還是說以前在家裡,她通常都是穿著睡衣進去洗澡,出來就再穿上了,總之她這次忘了事先拿睡衣。
連肢體習慣都沒有作好成為一個客人的準備。
她擦乾身體,光裸著從衛生間走出來,幸好主臥和浴室相連,是一個小小的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