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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繞過她時,她把蘇唱的手一拉,讓她順勢坐到自己旁邊,問她:「怎麼樣?」
於舟有一點無語,她可以喊得再大聲一點,方圓5個卡座都能聽到。
蘇唱有點暈,側著身子趴在沙發靠背上沒說話。
但於舟突然又想到,彭姠之問她「怎麼樣」,再結合今天的反常舉動,她,是知道了?
怎麼知道的呢,猜到的,還是看她倆之間不太正常,逼問的。
她又想,其實蘇唱和彭姠之認識挺多年了,如果彭姠之早就知道她倆的關係,她這麼會熱場子,當年一起約出來,該多好玩啊。
向挽喝醉了,蘇唱也暈了,彭姠之一看快1點了,耳朵也有點受不了,於是把她們都叫起來,說走了。
從咚咚咚的黑洞中出來,像重返地球似的,腦子裡嗡嗡直震,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有了車水馬龍的聲音,但都像被劣質軟體粗糙地消過音,帶著喑啞的回聲。不知道為什麼,連踩在地上都有點像從棉花堆裡踏到石板,突然就腳踏實地了。
酒吧門口有昏黃的路燈,對面一排徹夜不眠的清吧,霓虹燈閃得很漂亮。
面前的樹蔭下,幾個燒烤攤兒和賣烤冷麵的推車,給剛出來的「夜遊魂」填肚子。門口坐著三三兩兩的醉漢,有的在旁邊蹲著吸菸。
彭姠之餓了,打了個酒嗝,又打了個哈欠,走到烤串的推車前,問大家吃不吃烤腸。
蘇唱很少吃這類的東西,搖搖頭立在一邊。
於舟要了一根,又買了一瓶水一邊吃一邊喝,騰不出手來照顧醉得有點迷糊的向挽,於是蘇唱把她拉過去,讓她靠著自己站著。
有時於舟覺得這些小攤才是酒吧文化的最後一趴,不管餓不餓,狂歡過後的空虛,總要有一些實實在在的東西來填補。也用最日常的腸啊串兒的,把人拽回到那個早上趕完地鐵等煎餅果子的現實中來。
不然一些人可能會帶著亟待解決的慾望,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譬如說現在,兩個抽完煙拎著酒瓶子的青年走上來,問站在一旁的蘇唱和向挽要電話。
蘇唱笑了笑,禮貌但冷漠地豎起手,微微搖頭以示拒絕。
又攬住向挽的肩,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視線轉向另一邊。
看她高冷,年紀略大的黃毛不太樂意了,噴著老煙槍的臭氣,就要上手。
彭姠之心裡一驚,把烤腸的簽子扔進垃圾桶,抽了攤兒上一張紙擦手,上來問:「嘛呢?」
於舟也過去,不動聲色往前擠,站到了蘇唱和向挽面前。
她又喝了一口水,看一眼黃毛身上的紋身,這種事有點沒經驗,她伸手撓了撓臉頰。
「約美女吃個飯,或者再進去耍一耍,我們出錢。」黃毛說。
噫,於舟心裡很鄙夷,又把蘇唱和向挽擋了擋,還是在他們中間喝水。
「美女也一起嘛。」黑毛湊上來。
「不不不,我們等車,馬上走了。」於舟說。
餘光瞥到蘇唱收起叫代駕的手機。
彭姠之看了一圈,周圍都是人,問題不大,也不緊張了,就說:「不玩兒了,男朋友來接呢。」
「對,」於舟說,「明天我結婚,單身姐妹趴,現在結束了,一會兒他就過來接我。」
黃毛露出可惜的神色,嘴裡說的是:「恭喜喲,結婚了也可以出來玩。」
「對啊,」彭姠之掏出微信二維碼,「加個好友,下次你約我。」
給了臺階,黑黃毛舒舒服服地下了,加了彭姠之的微信,又走到一邊坐到臺階上喝酒。
不一會兒代駕就來了,幾人上了車,先開去彭姠之家。
關上車門,於舟才後知後覺有點腿軟,電視上這種場面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