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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反過來問他們,我要是比著比著不小心把他們打死怎麼辦。」
岑鯨笑了一聲:「是該提前問問。」
白秋姝跟著笑,顯然也覺得自己那句話回得不錯:「後來真有人站出來和我比,之前所有人都笑我的時候,就那個人沒笑,他好像挺煩我留在軍營裡的,說軍營不是我該待的地方,還說要把我打哭,讓我趕緊滾。」
岑鯨輕輕地問她:「結果呢?」
白秋姝咧開嘴,發出的明明是「嘿嘿」的笑聲,聽起來有些傻,但臉上的笑容,卻透出一股子叫人膽寒的瘋氣。
「我倆打到後來都發了狠,最後我用駙馬教我的方法從背後鎖了他的喉,他整個人往後朝地上撞,試圖把我撞疼了讓我鬆手,可我硬是忍著疼沒松,在地上把他鎖暈了過去,要不是有人上來把我拉開,他真能死我手裡。」
不是書院裡六七個功夫不到家的東苑男學生,而是軍營裡認認真真和她打的練家子,雖然自己也有受傷,但白秋姝還是感到無比驕傲。
白秋姝炫耀完,想到什麼,又趕緊換了副可憐巴巴的語氣:「阿鯨,你別把這事告訴我爹孃,他們要是知道了,哪怕得罪長公主殿下,也一定不會再讓我去的,可我想去。」
「阿鯨,我覺得那裡比書院有意思。」
岑鯨沉默幾息,最後答應她:「我替你瞞著,但你也要聽我的,震懾一次就夠了,日後不許再像今天這樣以命相搏。」
白秋姝:「嗯!」
上完藥,白秋姝把衣服穿好,嘴裡還唸叨:「去駐軍營,就沒時間上課了,怪可惜的。」
岑鯨納罕:「想上課?」
白秋姝強調:「你的課。」
要是庚玄班那些先生的課,她肯定聽著聽著就睡著了。
岑鯨認真考慮了一下,因為書院的充實生活拉高了她的閾值,導致她感覺在家沒事做也挺閒的,就說:「你要是不嫌累,晚上回來我再給你上課也行。」
「好啊!」白秋姝一副不知疲倦的模樣。
岑鯨一看便明白,白秋姝在長公主府定然是學到了內家功夫,也只有身懷內力,才能比旁人更精力充沛,像她作為岑吞舟時就是這樣。
……
白秋姝是六月二十一日那天下午在書院打的人,被罰回家思過十天,從二十二日算起,她得等七月初二才能回書院繼續上課。
六月三十,又是一天旬休日。
喬姑娘同安馨月本想上門來探望岑鯨,但因為下午還有別的約,她們只能早上來,而岑鯨這邊晚上要給白秋姝上課,早上醒不來,就婉拒了她們。
岑鯨本以為自己能度過祥和又悠閒的一天,結果早上還沒睡醒,就被人擾了清夢。
挽霜:「姑娘,外頭來了個姓葉的姑娘,說是你的同窗,專門來探望你的。」
岑鯨把臉埋進被子裡,好半天才緩過神,抬頭問挽霜:「叫什麼?」
挽霜:「葉錦黛。」
系統警覺:【她來幹嘛?!】
岑鯨不想起床,只想睡覺,可考慮到葉錦黛的特殊性,她還是艱難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番收拾後,挽霜把葉錦黛請進了自在居。
葉錦黛臉上擺著肉眼可見的著急與焦慮,下人們擺好茶水點心退出屋外,門剛關上,她就向岑鯨說明瞭來意:「你能幫幫我嗎?」
岑鯨問:「怎麼了?」
葉錦黛壓低聲音,跟岑鯨說:「葉臨岸要參與弒君,如果不阻止他,他的下場會很慘。」
岑鯨差點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葉臨岸?弒君?為什麼?
而且葉錦黛說的是「參與弒君」,說明要殺皇帝的不止葉臨岸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