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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白秋姝起初是不情願的。
別說什麼進度跟不上會讓她對學習失去興趣,她就是能跟上進度,也不會喜歡學習。
但要給她補課的是岑鯨,她只能乖乖聽話,拿上課本來自在居,聽岑鯨給她講課。
然後她就發現,岑鯨講課和庚玄班的老師講課不同,沒那麼枯燥,甚至可以說是有趣。
她經常聽著聽著就把內容給記下了,還能散發思維,追問岑鯨不少與之相關的問題。
岑鯨聽她提問,有時候會直接告訴她為什麼,有時候會根據問題提供條件,引導她自己思考,最終找到屬於她自己的答案。
白秋姝覺得這樣上課很有意思,遺憾的是岑鯨精力有限,定下的學習時間結束後,岑鯨會毫不猶豫地結束這一天的課程,再給白秋姝佈置功課,好鞏固這一天所學的知識。
白秋姝做功課的時候,岑鯨就坐在床上盤那顆小木球。
小木球表面觀察不出任何線索,只有兩條十字交錯的細縫,細縫看不出深淺,也沒有任何鬆動。
要不是裡面確實能聽到聲音,岑鯨都懷疑燕蘭庭給了自己一顆帶細縫花紋的實心木球。
岑鯨盤來盤去,也不知道是剛上完課太累腦子轉不動,還是她本身就不擅長研究這類機關物件,她花了三天時間,始終沒有一點頭緒。
第三天下午,白秋姝磨磨唧唧地做完功課,正要去花園練箭,順帶拉岑鯨到屋外走走散散步,楊夫人身邊的嬤嬤突然過來,說是家裡來了客人,楊夫人讓白秋姝過去一下。
白秋姝去了片刻,回來跟岑鯨說:「是長公主府上的管事,帶了長公主的話,讓我不用去書院這幾天,每天早上都到長公主府去習武。」
上午剛下過雨,屋外吹來的風帶著微微的涼,岑鯨披了件外衣坐在窗邊的榻上,面前擺著白秋姝剛做完的功課。
白秋姝離開的片刻功夫,岑鯨就已經把功課批改好了,她放下筆跟白秋姝確認:「早上過去?」
白秋姝坐到岑鯨對面,兩隻手託著臉頰,點頭說:「嗯,早上去,但沒說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秋姝不理解:「長公主為什麼對我習武的事情這麼在意?」
岑鯨大概能猜到為什麼,可剛經過一輪教學和作業批改,她已經不想再長篇大論說些什麼了。
她側頭看向窗外,想了想,說:「這個問題,就當是新功課,等到回書院那日,你來告訴我答案。」
白秋姝算了算時間,還有五天,時間充裕得很,便應了聲:「好。」
第二天岑鯨一覺睡到快中午才醒,吃過午飯,岑鯨踏出院門去找楊夫人,得知天剛亮,長公主府上就來人把白秋姝給接走了。
不用給白秋姝上課,岑鯨到花園裡去散了會兒步,回來摸了摸木球,又練了幾張字,看能不能在年底岑奕回京前,把左手的字跡稍稍調整一下。
傍晚的時候,白秋姝回到家。
岑鯨以為她早上出門,太陽落山才回來,一定會很累,結果出乎她的預料,白秋姝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顯得非常飽滿。
楊夫人問她今日在長公主府過得如何,她說就跟以往旬休日去長公主府習武一樣,沒什麼區別。
白志遠和楊夫人照例叮囑她幾句,免得她年紀小不懂事,在長公主府做錯什麼,惹長公主殿下不快。
岑鯨在一旁聽他們說話,跟平時一樣沒怎麼開口,直到吃完晚飯,她讓挽霜去找至今還住在他們府上的小大夫要了兩瓶傷藥,轉頭又揣著傷藥,去了白秋姝住的靈犀閣。
白秋姝在洗澡,岑鯨在淨室外敲了敲門,聽見白秋姝說:「水還沒涼,待會再來。」
岑鯨:「是我。」
裡面突然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