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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花海女哪有半分先前的痛苦之狀?她卸下繁複的朱釵,將長發利落的紮起,從床下拿出一把小巧的匕首。
床上躺著一個昏迷的女子,想來是花海女的貼身侍婢。
許是裴煙的眼神並未迴避,花海女忽然向窗外看來,正是裴煙所在的方向。她朝裴煙笑了笑:「原來是隻鳥。」
花海女用小刀裁去及地的長長衣擺,而後看著腳上精緻的繡鞋。她思索了一會,大約是實在沒有能換的鞋子,她老大不耐的起身,將匕首袖在懷中,動作輕盈的出了門。
院子內一個人也沒有,門房日日無事,正在門口打盹。花海女閃至他的身旁,一手刀將他打暈,用手中提前準備好的布條,把門房捆的嚴嚴實實,塞進了側門處。
此處別院偏遠,岑正卿為了方便來往,在院中養有良馬。花海女從馬廄中牽出一匹紅鬃馬,翻身躍上,全速沖了出去。
第24章 抓捕逃妾
裴煙跟在她身後,向花家飛馳而去。
正要轉過巷子時,花海女猛地停了下來。裴煙險些撞上,順著花海女的目光看向花家門口。岑正卿衣著簡素,臉上一片哀慼,任誰看了,都是一副真正死了至交好友的模樣。
花海女的手緊緊握著韁繩,忍了又忍,還是一拳打在巷子的牆壁上,直讓青石牆陷下半寸。行動間牽動真氣,她收回拳頭,皺著眉輕輕捂住了小腹。
又等了一刻鐘,岑正卿與花家人寒暄完畢,騎馬遠去,花海女才向花家走去。這一處原本沒有幾戶人家,花海女尋了一處偏僻巷子,將馬栓住,從花家院牆翻了進去。
正值夏日,院子裡花草長得茂盛,卻疏於打理,看起來有些荒涼。主屋廊下掛著白燈籠,被風吹的一晃一晃。院子裡沒什麼人,花海女閃進自己的房間,衝到刀架前。
刀架上空空如也,裴煙贈與的長刀不知所蹤。
裴煙開始有些奇怪,後來也明白了:花海女打仗的時候,用的是她送的長刀。岑正卿既然做出花海女病死的表象,那麼武將過世,花海女又沒有子嗣傳承,這把刀便會隨著主人下葬。
今日是頭七,長刀七日前就埋進了土裡,一時半會是拿不到了。
花海女顯然也想到了,她短暫的失望了一會,取下牆上掛著的弓箭,又開啟衣櫃找衣裳。岑正卿雖說愛花海女桀驁不馴,可日子長了,花海女不再反抗,他又覺得不過如此。
他來別院的次數越來越少,花海女有孕之後,岑正卿乾脆不來了。給花海女提供的衣服也是最常見的貴族女子裝束,披帛大袖長裙,一件比一件礙事。
花海女找出慣常的衣衫正要換上,門外傳來腳步聲。花海女抓起衣服,輕巧的邁進衣櫃中。
裴煙落在衣櫃頂上,看著推門進來的人。
花海影走進來,默默的站在屋內,一言不發。半響後,花海女先按捺不住,從櫃子中踏出,站在花海影身後道:「姐姐。」
花海影不料屋內有人,踉蹌一步跌倒在地。花海女下意識的伸手去扶,半空中又縮了回去。
姐妹二人一站一坐,相對無言。
花海影坐在地上,看著花海女的裝扮。她穿著從未穿過的時興長裙,裙擺和袖子被利刃割下大半,有些微妙的滑稽。可花海女氣勢洶洶,卻又光輝照人。
她的臉色先是大喜,而後轉為疑惑,喃喃道:「你沒死你沒死?你沒死!」
花海女勾了勾嘴角:「自然。」她哽了一下,艱難道:「我自問沒有做過對不起姐姐的事。可你為什麼要害我?」
那日她飲下花海影的酒,回官府的路上便昏昏沉沉。待她一頭栽倒時,再醒來已在一處陌生別院,眼前是岑正卿得意洋洋的臉。
岑正卿早知她戰力非凡,因此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