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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前敬酒,沒一處和規矩。但姐妹二人之間,何需在意這麼多。花海女接過酒杯,就要一飲而盡。
忽然,她看著花海影的臉,狐疑道:「姐姐,你的臉色怎麼這樣難看?」
第23章 籠中鳥
此話一出,花海影心跳的厲害,只覺得花海女看透了一切。她屏住呼吸,幾乎忍不住要把酒杯奪回來,她定定的看著花海女的表情,生怕她突然拔劍,一劍把自己砍了。
花海女好像看透了她的想法,轉身從下屬身邊拿出了一件披風。她將披風披在花海影身上,飲盡杯中酒,朝花海影略一點頭,翻身上馬。
夜色沉沉,花海影攏起肩上的披風,看著花海女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咬了咬唇。岑郎,你可千萬不要辜負我。
岑家別院——
兩隻麻雀並肩站在屋簷上,看著院子裡一個長相與裴煙一模一樣的婢女手持掃帚,正在勤勤懇懇的掃地。
裴煙抖了抖翅膀,翅膀下藏著的剪紙小人動了動,婢女握著掃帚的手隨之顫動了兩下。裴煙收好翅膀,看著身旁的另一隻麻雀。
大家同為麻雀,偏生這人不一樣,一樣灰撲撲的毛髮,硬生生透出三分鳳凰的矜貴。她看了一會,忍不住道:「我們為什麼要扮成麻雀?」
玄淮麻雀悠然自得:「你不是說不想掃地,想要找個地方歇著麼?」
裴煙:「」
她是說了,可沒說要變成麻雀啊?不知怎麼,自從玄淮說過不許她移魂入火,要另想辦法之後,玄淮就不再隱藏靈力,甚至有些肆無忌憚起來。
幻境中時間流逝的快慢並不正常,全然取決於幻境之主的想法。每日的白天和晚上結束的時間都不相同,有時很漫長,有時幾個眨眼就過去了。
裴煙只覺日子過得昏天黑地,製作了一些記時符,每日以靈石驅動,記錄時間。玄淮看了沒說什麼,只是好像從那一日起,時間更加跳躍,每每只在關鍵節點停留,倒省事不少。
想到這裡,裴煙看了看玄淮。
玄淮察覺到她的目光,道:」何事?「
裴煙努力的朝屋內看去,依舊是一片朦朧,只好道:「岑家別院裡住的到底是什麼人啊?每次我到院子裡,不僅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就連動彈一下都難。」
玄淮解釋道:「我與你說過,這次機緣巧合,我們進入的是幻境主人的記憶。她對哪一段記憶最深刻,五感是什麼樣子,都會反映在陷入幻境人的身上。」
他看著裴煙失望的臉,有些遲疑的繼續道:「你在院子裡看不清楚,行動困難,便是幻境主人此時的狀態。」
裴煙心知有理,轉身看向院子外。玄淮及不可查的一頓,略思索片刻,一道金光悄悄附在裴煙背上,悄無聲息的融了進去。
隨著這道金光消散,玄淮身形透明瞭些許,很快被他穩住。浣花秘境之主早已死去,他們進入的是一個冤魂的記憶。殘魂的記憶本就不全,為了保證裴煙不受傷害,他始終罩著一層護主陣法。
陣法能夠隔絕厲鬼的怨氣,那麼許多早已化為鬼魂的人,裴煙也不能看見,是以她才覺得詭異。如今撤掉這層陣法,他多照看點便是。
裴煙望著院外,忽覺靈臺通透,一陣清明。她恍惚一陣,再睜眼時,視野好似開闊不少,又好似沒有變化。
院子裡僕婢多了幾個,但都懶懶的或站或坐,磨牙聊天,簡直像院子裡沒有主人一般。遠處隱約響起嗩吶淒涼的聲音,綿延不絕,直直傳進屋中人的耳朵。
屋子的門第一次開啟了,一道碧色身影緩緩走出,站在廊下,辨認著遠處的聲音。裴煙飛到廊下停住,努力眨了眨眼,院子內的景物忽然可以看清了。
碧色衣衫的人側對著裴煙站的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