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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春橋沒有說話,又氣道:「我們去找老夫人,斷然沒有這樣欺負人的道理。」
「不要,」春橋伸手攔住花戎,嗓音沙啞,「我們不可以再找祖母,五小姐是長公主好不容易尋回的女兒,祖母再如何待我好,也不會不顧及長公主的面子為了我去罰她,再說,旁人也不會信我,白白讓祖母為難。」
餘暉映窗,昭昭斜陽落在她的臉畔,長睫濃密,面板細嫩,她這話說得艱難,似乎也是心有不甘。
春橋又晃晃悠悠地起身,微微朝盛秋潮行了個禮,輕言細語道:「我還要回去侍候祖母,今日之事麻煩三少爺幫我遮掩。」
「嗯,」盛秋潮又漫不經心地看起書來,只是在春橋一隻腳跨出門檻時揚聲問了一句,「明日新的教書先生就要來了,要不要我幫你請病假?」
春橋沒想到盛秋潮還願意與她搭話,明明方才都不太願意搭理她,話都說不上幾句,她轉頭有氣無力道:「不必了,我明天會照樣去進學的,不會拂了新先生的臉面。」
第5章 他輕聲重複道:「春橋……
渺籍園的窗格微微支起,從窗牗往外看,可以看見亂石堆成小巧的假山,角落處還覆著星星點點的青苔。
日光穿透糊窗用的桐油紙,屋子裡燃著淡淡的紫檀香,原先北面擺滿的古董器具已經被搬走,改成安置小姐少爺讀書要用的書文。
新的教書先生還未到,先來的二房小姐們都在親親熱熱地和鎮北侯府世子說話。
盛春玉知道程暻遞了拜帖要來府上做客,今日是早早起來打扮,她穿了一身水綠色對襟襖裙,烏黑濃密的發間簪著白潤的蘭花玉釵,整個人水靈靈得好像剛從地裡擇出來的小白花。
盛春婉卻不太精神,四姐喜歡折騰,她卻只想睡懶覺,現在聽著四姐和世子在聊什麼詩詞歌賦,她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盛春玉見盛春婉頭欲點未點,怕程暻覺得二房怠懶,連忙暗自掐了她一把,盛春婉迷茫地瞪大了眼睛,還有些委屈,四姐要和世子爺攀談就談嘛,還非要她在這做個佈景的背景板。
與其說是姐妹親熱,不如說是四姐要尋個人陪著自己,怕落人口舌罷了。
盛春婉忍了再忍,還是睏意打敗了單薄的姐妹情,她沒心沒肺地打了個哈欠,睏倦道:「先生還未來,我先去趴在案桌上睡一會。」
盛春玉恨鐵不成鋼地盯著胸大無志的六妹,她又轉過頭,收斂神色,含羞帶怯繼續問道:「世子爺,你今日為什麼過來吶?」
「安平縣主沒同你們說嗎?」程暻怔然,他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言難盡的事情,半晌後才笑著說道,「我告訴你們也無妨,我前幾日和她訂親了,今日得空,我又聽說府上來了一位新夫子,便趁這個由頭來見一見她。」
忠勇伯府雖然是二房夫人當家,但還沒法把手伸到大房那裡,去管他們的內事。
盛春玉的臉色一白,隨即不甘地咬了咬嘴唇,她本來以為男未婚女未嫁,雖然程暻平時就和盛春容多有親近,但也不是沒有機會,誰知道,這親事這麼快就定下來了
她怏怏不平,又追問道:「世子爺為什麼這麼喜歡安平縣主啊?」
論起才貌,盛春玉覺得自己不比盛春容差,當初聽說回來的五小姐只是個商戶家裡養大的鄉野村姑,盛春玉還兀自高興好久,誰知道盛春容剛一回京,程暻就緊跟著上門了,她這才知道程暻跟盛春容很早以前便認識了。
「她救過我,」程暻慣來不會拂女孩子的面子,他頓了一下,忍住心底對於母親擅自訂下這門親事的不滿,臉上款款浮現出繾綣的情意,「那時候我受了傷,傷中高燒,一醒來就發現安平縣主拿著濕帕子要敷在我額頭上」
鎮北侯子嗣不多,卻尤其寵愛原配生的嫡長子,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