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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族很複雜，你……&rdo;姜昕有點憂慮地看著我，&ldo;……你好自為之，不要陷得太深。&rdo;

我很想聽從她的忠告。可那麼深摯的愛意和眷戀，卻將我身不由己地越拖越遠。

我勉強沖她笑笑，耳畔有個聲音囈語般輕嘆&l;……你來了……你來了……你來了……&r;

&ldo;對不起，我得回去工作了。&rdo;我看看錶，匆匆向她道別。

可我並沒有回方氏大廈。那個巍峨的建築無端地令我感覺壓抑

第26章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閒逛，一家家的櫥窗慢慢看過去，想看清事情的真相，或是我的現在和將來。但這顯然是不切實際的行為。我苦笑了一下，轉過身，正打算回去。一輛黑色大車靜悄悄靠過來，停在路邊，車門開啟了，裡面坐著靳遠然。他向我招手，

&ldo;‐‐靳總！&rdo;我非常驚詫，猶豫了一下，還是跨上車。

他一時沒說話，只是注視著我，視線卻像穿過我，看著另一個人，這種感覺非常奇突，但幾乎每次見到靳遠然他都是這種穿透的目光。

&ldo;……你……母親最近還好嗎？&rdo;他忽然開口。

&ldo;嗯？哦，她……挺好的，就是比較忙，你也知道小學老師的瑣事最多了。&rdo;我沒想到他會問到我媽媽，但有人關心媽媽，我還是很高興。

靳遠然的唇邊浮起一個恍惚的微笑，&ldo;‐‐是呀，她總是很忙碌的，她一直喜歡孩子。&rdo;然後，他像突然醒悟過來似的，收斂了笑意，小心地看著我，&ldo;甦醒，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你……和方晨……？&rdo;他沒有問下去，眼睛裡湧現出一絲苦意。

我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關於我和方晨的關係，我自己想得非常清楚，但卻沒有做好準備向其他人交代。何況靳遠然和方家和靳陽是這樣一種關係。

&ldo;方晨是我的老闆，我是他的pa，就這麼簡單。&rdo;我知道這個謊言很快就會被拆穿，但一想到靳遠然認識我母親，就還是決定把這個謊言繼續下去。我還沒想好以後怎麼和母親說起我的方晨的關係。

&ldo;‐‐哦，那就好，那就好，&rdo;他似乎鬆了口氣，&ldo;不過，甦醒，你還是不要再和方景生接觸了。&rdo;不知為何，他又舊話重提。

&ldo;……？&rdo;我沒說話，詢問地看著他。

&ldo;他……他的……嗜好和常人有異……&rdo;靳遠然艱難地說。

這個我清楚呀，他生活在他自己的田園世界裡，不諳世事，當然喜好和我們常人不同。

靳遠然見我沒說話，以為已經說服了我，就又補充了一句，&ldo;而且，他……他……他的精神狀態也比較……&rdo;他好像非常為難，不知是否該繼續說下去。

&ldo;您別說了，我……我不會再去打攪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