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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了，直

到她變成範&iddot;戴克(註：(1599-1641)佛蘭芒畫家。)的田園畫裡的一個背影。我打算衝著

她以漂亮的拋物線發射炮彈，然後把我的大炮對準西德海姆莊園，以猛烈的炮火把埃爾斯

的側樓炸成冒煙的廢墟。想到自己身處的國家，我還是停下了。

從斷裂的山毛櫸樹旁走過，草地向下傾斜延伸到一個裝飾華麗、蛙聲一片的湖泊。我

彷彿看到了未來更美好的日子。一座不牢靠的步行橋連線著小島和岸邊，周圍盛開著不計

其數的紅掌花。不時有金魚濺起水花，像掉進水裡的嶄新硬幣一樣閃閃發光。長著鬍鬚的

鴛鴦叫著要麵包，它們是衣著光鮮的乞討者‐‐和我很像。聖馬丁鳥用塗了焦油的板子做

的泊船棚屋裡安了窩。在一排梨樹下‐‐這裡曾經是一個果園?‐‐我躺下來，無所事事，

一個計劃在我漫長的恢復期裡不斷得到完善。一個無所事事的人與懶漢的區別與美食家與

暴飲暴食者之間的一樣大。看著成雙成對的蜻蜓在天空中的樂園裡飛舞，它們扇動翅膀的

聲音甚至就像夾在腳踏車輻條裡的紙片發出的一樣，讓人心醉神迷。我所躺的地方有棵樹，

我注視著它鬚根附近的一條慢缺肢蜥，它正在探索微縮版的亞馬遜(註：指巴西的亞馬遜

河流域地區，主要為熱帶雨林地帶。)。寂靜?不完全是。很晚之後才醒來，是被最初幾滴

雨滴叫醒的。積雨雲正在向著臨界點積聚。我全速跑回西德海姆，速度快得讓我以後還想

這麼跑，就是為了聽聽呼嘯著鑽入耳道里的風聲，體驗一下傾瀉而下的大雨點像木琴的音

錘砸在我臉上的感覺。

在晚飯的鈴聲響起之前，我只有換上一件乾淨襯衫的時間。克羅姆林克夫人表示了歉

意，她丈夫的胃口還是不好，而大小姐想自己一個人吃飯。這對我來說再好不過了。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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