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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了:&ldo;付錢?你可不是什麼無病呻吟的子爵,枕頭裡塞的都是銀行支票!上帝指引你尋求
我的救助,因為我懷疑在這片藍色的太平洋上連五個能治你病的人都沒有!所以別再提什麼
&l;付錢&r;了!我只要求你,親愛的亞當,做一個聽話的病人!請吃下我的藥,然後回你的房
間吧。我會一直照料你的。&rdo;
我的醫生是一顆未切割的頭等鑽石。甚至寫下這些話的時候,我依然感激得熱淚盈眶。
11月30日 星期六
亨利的藥粉的確神奇。我把這些珍貴的顆粒用一支象牙湯匙吸入鼻孔,馬上有一種炙熱
的喜悅在身體裡燃燒。我的感覺變得敏銳了,但手腳卻變得丟三落四。在晚上,寄生蟲還是
像一個新生兒的手指一樣扭曲,我會感覺到由此引起的痛苦的抽搐,還會做些春夢或是噩夢。
&ldo;這是難免的症狀,&rdo;亨利安慰我說,&ldo;你體內的蟲子對我的殺蟲劑有了反應,試圖在你的產
生視覺的大腦通道深處尋找安身之處。這些&l;椰腦蛆&r;無處藏身,親愛的亞當,無處藏身。
我們會把它趕出來的!&rdo;
12月2日 星期一
白天的時候,我的艙室裡熱得像烤爐。我的汗水都把這幾頁浸濕了。在熱帶,太陽也變
胖了,裝滿了正午的天空。水手們半裸著被太陽曬黑的身子,頭上戴著草帽幹活。大雨不知
從哪裡咆哮而來,消失得也一樣快,甲板上很快就幹了。葡萄牙軍艦在善變的海里上下起伏,
飛魚吸引著觀看者,雙髻鯊赭色的影子圍繞在&ldo;女預言者&rdo;號周圍。早些時候,我踩到了一
個烏賊,它竟然自己一頭撞到了舷牆上!(它的眼睛和嘴巴讓我想起了我的岳父)我們在查
塔姆島裝上船的水現在已經有點變味了,而且如果不加點白蘭地,我的胃就會不舒服。不在
亨利的房間或是餐室下棋的時候,我就待在艙房裡休息,直到荷馬把我引入和雅典人的帆船
一起乘風破浪的夢鄉。
奧拓華昨天敲響了我房間的門,感謝我救了他的命。他說在也同樣救我一命之前(希望
永遠不會發生!),他都欠我的情(的確如此)。我問他的新工作感覺怎樣。&ldo;比做庫帕卡的奴
隸要好,尤因先生。&rdo;不管怎樣,這個莫里奧里人越來越感覺到我擔心有人會看到我們在一
起,並報告莫利紐克斯船長。他回到水手艙,從那時就再也沒有來找過我。正如亨利警告我
的:&ldo;給一個黑人施以小恩小惠是一回事,但是如果一輩子對他這樣可完全不一樣了。不同
人種間的友誼,尤因,永遠不會超越一隻忠心的獵狗和它主人之間的關係。&rdo;
每天晚上,我和我的醫生都很享受回房休息前在甲板上的散步。光是呼吸一下涼爽的空
氣就挺愜意的。天空星河遍佈,海面航道上粼光閃閃,什麼也看不清。昨晚,水手們聚在前
甲板上,借著手提燈燈光把草編成編繩(註:用三至九股細繩按扁、圓或方形編成。),再做
成粗繩子。不準&ldo;閒雜人員&rdo;到前甲板的禁令好像也被廢除了。(自從&ldo;奧拓華事件&rdo;以後,
作為帶有侮辱意味的綽號,大家對&ldo;奎爾考克先生&rdo;的輕蔑態度也銷聲匿跡了)本特內爾吟
唱了十首關於世界各地妓院的歌曲,下流得可以讓最淫亂的色鬼也落荒而逃。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