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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左聽了對方前面的話，擰著眉將薇薇安拉到身後，&ldo;丫頭別露面，這人古怪得很。&rdo;

言琛往這邊偏了偏頭，&ldo;別擔心，叫的應該只是我。&rdo;他轉頭看回老人，淡淡地掃過對方蒼蒼白髮和麵上陰厲的眼睛，戒備著說：&ldo;不用這般叫我，怎麼說，您都是前輩。是吧，前任教皇冕下。&rdo;

老教皇低笑了起來，笑得讓人毛骨悚然。&ldo;你還是這麼禮貌得體，一時讓我以為回到了從前，還看著那個漂亮可愛的孩子。&rdo;老教皇說得很慢，氣息斷斷續續的，給人一種要油盡燈枯的感覺。

&ldo;那個漂亮可愛的孩子已經死了。&rdo;

聞言，老教皇挪動了柺杖，依舊緩慢地說：&ldo;對，她脫去了她的裙子，減短了頭髮，長大長高，已經扮不成女孩子了。她還親手傷了自己的爸爸，扔到這裡，這樣的罪孽是要受絞刑的。&rdo;

聽到這些話後，言琛的眸色暗了暗，不緊不慢地說：&ldo;他該不該死輪不到你來決定，相反，他先要來審判你。&rdo;

地下室的樓道旁沒有欄杆，背後的牆是粗糙且有裂縫的。老教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過了好久，伴隨著暴風雨般的戾氣鋪天蓋地襲來，他的笑聲冷得滲人，&ldo;我以為這麼多年了你從不見我，現在是想通了。&rdo;

&ldo;是想明白了，你早該在五十年前就死掉。當然，現在也不晚。&rdo;昏暗中，言琛的周身倏爾籠罩上一層清冽的瑩白，雙手共同握著的權杖亦在發亮。整個幽閉空間剎那亮如晝，像是突然降臨混沌地獄的天使，帶著光照亮深淵任何角落的汙濁。

羅左有些睜不開眼，但他能聽到乍起的哀嚎和一大群吸血鬼破風而來的聲音。地底的沙礫浮到半空，牆體也開始破碎，似要形成一個巨口，將整座建築連同骯髒的過往永久吞噬。

眼見老教皇面對聖光只是吃力了些，言琛將光芒收成一個只容下四人的小圈。沒有及時停住的吸血鬼接踵撲上來，瞬間被燒成灰燼，散在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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