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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那這棟建築豈不是很危險，隨意往下挖的話。&rdo;

&ldo;坍塌是遲早的事，不過我們現在似乎應該考慮正在靠近的人。&rdo;言琛眯起眼，警惕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約莫相距十米時，他才終於辨出了那身與眾不同的衣裙。

羅左也很快看出了人，&ldo;是小揚家那丫頭和夏晨。&rdo;待偷遛下來的兩人完全進入光中，他一把接住女孩，嚴厲地說：&ldo;不是再三叮囑了不要離開安全屋，地下室這麼危險的地方你們也敢來玩。&rdo;

薇薇安沒應他，無聲地站在原地，而羅左也這才發現她和夏晨之間氣氛的不對勁。&ldo;這不是看左哥不打招呼突然下來了，你沒事就好。&rdo;夏晨緩緩放開女孩的裙擺，露了個笑臉。

羅左看人笑得勉強，問道：&ldo;怎麼了這是?&rdo;

&ldo;就……我沒攔住薇薇安，這裡確實太危險了。&rdo;夏晨將頭扭到一邊，看樣子是真氣著了。

&ldo;就為這事啊。&rdo;羅左看向了薇薇安。

女孩正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裙擺，這會見兩人都等著自己的態度，難得動了真怒，&ldo;我要做什麼還要徵求別人的意見嗎?揚哥都很少事事管我。&rdo;

夏晨扭頭回來，&ldo;但揚哥現在不在，你看看他事後會不會說你。大小姐，你下來究竟幹什麼，教皇冕下不更是外人嗎?&rdo;他氣都不知道往哪出了，嘴角常有的弧度蕩然無存。

&ldo;不是外人。&rdo;

&ldo;你不要就因為人家長得好看……&rdo;

&ldo;他是我嫂子!&rdo;

&ldo;……&rdo;夏晨瞪大了眼，&ldo;左哥，我好像出現幻覺了。&rdo;

扶上夏晨肩膀的羅左看著人彷彿失了魂般，悄聲同其說了句話。瞧著對方愈發震驚但已沒了脾氣，他復嘆了嘆道：&ldo;好了，兩位小祖宗，和好前先別搗亂。&rdo;隨之轉向言琛，&ldo;抱歉啊，教皇冕下，我先送他們上去。&rdo;

&ldo;不妨事，&rdo;言琛將視線輕輕落在女孩身上，&ldo;好奇就都跟上吧。&rdo;

整座地下室完全透不進任何光線，真真正正的暗無天日。樓梯是旋轉向下的，過了許久，四人幾乎也判不出方位了。

終於，言琛走到了滿是碎石和灰塵的平道。他將手抬起，給了身後人一個手勢。薇薇安迅速會意，輕喚著護在自己背後的兩人慢慢挪動再聚攏一點。

周遭靜得可怕，放慢的腳步聲都能傳出迴音。除了手電光束照到的地方，其它區域都宛如化不開的濃墨，讓人感到壓抑、窒息，而濕度極大的空氣中還瀰漫著腐肉發臭的味道。

又過了一會兒，察覺到從下方撲面而來的詭譎氣氛，言琛腳步一頓，果斷喊停：&ldo;都別動。&rdo;不知何時，他視線的盡頭，整個地下室的正中央，站了個非常乾瘦的老人。

羅左屏住呼吸，將光緩緩移過去。

那人拄著柺杖，全身用灰色的破布包著，沒有露出手腳。很快，眼見著要照亮對方死灰般的臉，老人的雙眼突然亮起了血紅色的光。與此同時，一陣陰森低啞的聲音響起：&ldo;好久不見，我的拉克西絲。噢不對，現在應該尊稱教皇冕下。&rdo;

言琛：&ldo;……&rdo;

第39章 承諾

猝然出現的老人應該是位男性，目前看來還是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