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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是委賣多、委買少,基本無法成交。到早盤最後成交時,終於有了當天第一筆確定的股價:
28美元
股價直接下跌超過10美元,到達20多美元的水準。MBA的不幸之處,應該在於紐約股市的行情不好吧。好幾家避險基金因為俄羅斯危機而破產,接踵而至的南美危機又讓美國各大銀行蒙受鉅額損失.這些負面訊息才剛出爐沒多久,市場很容易對壞訊息產生過度反應。而且,自泡沫經濟破滅以來,日本銀行在美國的印象就已經大大惡化了。
這是我後來才知道的,MBA不光是融資給前往當地發展的日系企業,也是松葉銀行的先鋒部隊,揹負著前往金融技術先進的美國學習最新交易資訊的任務.交易實在是業績的一大支柱。MBA的總裁慄林均那種日本銀行家特有的慎重態度,成為該公司股價暴跌的最後推手。
英美破產的投資銀行也有先例。一個交易員造成的損失,很可能就成為致命傷。作出這一判斷的慄林執行長,中止了所有業務,把俄羅斯、美國、日本、墨西哥的國債以及盧布、日元、比索的外匯部分,不分現貨、期貨、選擇權還是衍生性商品,全都進行拉網式清查。這些事做完後,立即廢了他們半天寶貴的時間。
午後,MBA宣稱“財務預測”的報道無憑無據,準備提出訴訟。小塚老人設計的新聞也就被刪掉了。不過,此時股價的下跌已經超過了投資人能忍耐的限度。有人賣,就有人跟著也賣,形成一種恐慌性的拋售。就算你告訴市場,鉅額損失是假情報,但市場已經不相信了。人們對於先發的資訊往往先人為主,而對後面的澄清資訊持懷疑態度。如此一來,就形成了強大的賣壓,不管你是美國投資人還是日本投資人,做法上是不會有太大差別的。每個人一定都會搶在變得一無所有之前,趕緊把損失控制在最小範圍內,最直接的止損辦法,就是先賣掉,抽身再說。每個人為求自保的舉動,演變成恐怖的大波浪,把市場整個吞掉。
身處網路時代,只要你沒搞錯時機、搞錯物件,就能隻身帶給市場巨大的衝擊。我興奮地守在螢幕前,小塚老人則站在我後面確認股價。看了一會兒之後,他對我說道:
“不好意思,我要先休息了,因為我已經到了沒辦法不睡眠的年紀了。明天早上辰美會先過來,你就和他帶領一半的群眾演員到松葉銀行去。我已經聯絡好尾竹橋通商店街的有識之士以及受害人自救會了。我們明天正午向松葉銀行展開第一撥攻擊。”
小塚老人講完,便朝交易室門口走去了。我向手伸向門把的老人背影說道:
“MBA的股價呈垂直下跌。幹得好啊,第一仗我們已經成功了。”
小塚老人弓著背,以疲倦的眼神看著我道:
“表面上看來似乎是如此。不過我一直以來從沒在股市裡犯過罪。因為不靠非法手段,我還是可以賺得很好。但現在也是無奈之舉,你應該知道的,在股市散佈謠言,是重大的犯罪行為。”
我默默點了點頭。大多先進國家的證券交易法,都把散佈謠言與操縱股價視為內線交易同等的重罪.小塚老人的身體一半在門外,他的臉已隱沒在黑暗的走廊裡看不清楚.這時他的聲音傳來:
“至於把你給捲到這些事情之中來,到底是對還是錯,我其實也不是沒反省過的。不過事情已經成這樣子了,那也就不再多講了,因為再講也沒有用。晚安。”
我根本沒有去關心小塚老人說的話,因為我一直在盯著螢幕看,在這段時間裡,MBA的股價一個勁地往下跌著,這對我的刺激遠勝於小塚老人的話。我在那種興奮的感覺中絲毫沒有時間去考慮他話裡的含義。管它呢,反正已經一腳踏入這個領域,感覺不也還可以嗎?
誠然,在這個夜晚,我已經跨過了一條特殊的紅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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