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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泫滐&rdo;不甚愉悅，抬手捏她的臉，傾身盯她：&ldo;我是誰？&rdo;

這臉捏的太熟悉，莫惜然在風中凌亂：&ldo;裴……裴煜桀？&rdo;

&ldo;這還差不多。&rdo;裴煜桀很滿意，鬆手她的臉張開手：&ldo;過來。&rdo;

莫惜然尚存懷疑，用犀利的小眼神掃射，不敢上前。

&ldo;還生氣？&rdo;裴煜桀軟了幾分，仍張著手：&ldo;我那天失控了，不是有意的。&rdo;

莫惜然不吱聲。

裴煜桀顰眉，好脾氣道：&ldo;這世上我誰都能殺，唯獨你不能。&rdo;

&ldo;你那天就是要殺我，這是事實。&rdo;莫惜然撇嘴，想起那天被掐的畫面就心涼。

然而天更涼，又開始飄雪花，北風順街口吹來，莫惜然的小捲髮全被吹亂，糊了一臉。

裴煜桀上前抱住莫惜然，挑開亂飛的頭髮給她戴好帽子，然後抱著她不說話。

這神的體溫比一般人高，莫惜然彷彿貼到暖氣片子上，暖和多了。但泫滐和裴煜桀都有這項功能，她不好判斷，現在裴煜桀身上有薰香味兒，那就不太對勁了。

莫惜然很懷疑泫滐在這兒裝裴煜桀玩，畢竟泫滐的演技是小金人水準，她還是要試探一波。

&ldo;你真是裴煜桀？&rdo;莫惜然窩在戰神胸前直白地發出質疑，不準備上套路，因為泫滐的套路會比她更曲折，裴煜桀沒這一說。

果然裴煜桀稍稍鬆開她，表現出不豫：&ldo;我換身裝扮，你認不出了？&rdo;

&ldo;你換就換，幹嘛穿得跟泫滐似的。&rdo;莫惜然揚頭嘁聲，&ldo;你說我就信，我豈不是傻子。&rdo;

裴煜桀糾正：&ldo;不是穿得跟他一樣，這就是我的身體。&rdo;

哇資訊量有點大，莫惜然目瞪口呆，嗆了兩口涼風，裴煜桀拍她後背順氣兒，她側過臉避風咳了好幾下。

&ldo;你把他塞鏡子裡了？&rdo;莫惜然邊咳邊頭腦風暴。

裴煜桀應聲，簡短講了講來龍去脈：&ldo;他背著老頭放我出來，我不想再被困住，將他反鎖進了鏡子佔據這身體，不必擔心元神受損。&rdo;

聽起來好像很簡單的樣子，莫惜然謹慎問：&ldo;他不是在天上很厲害麼，就這麼讓你趕出去了？&rdo;

&ldo;你還知道他挺厲害？&rdo;裴煜桀目光不善。

莫惜然有點信他是裴煜桀，因為泫滐不會表現感情，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ldo;唔，聽鬼說的。&rdo;莫惜然老實回答。

裴煜桀眉角一揚，疑問：&ldo;你不是看不到魂魄？&rdo;

&ldo;就那對鴛鴦鬼，上回進我夢裡了，你還燒人家的手呢，忘了？&rdo;莫惜然趁機試探。

裴煜桀一想，點了點頭攬她過馬路：&ldo;你還發燒，回去說。&rdo;

&ldo;哦。&rdo;莫惜然小碎步跟著，再抬頭試探：&ldo;你帶我去醫院輸液的？&rdo;

&ldo;不是我。&rdo;裴煜桀說。

咦，奇了怪，莫惜然出現短暫性記憶力混亂。

如果是泫滐帶她去輸液，裴煜桀什麼時候佔了泫滐的身體，白天泫滐還在醫院幫她看著沈若呢。她咋感覺有些撲朔迷離。

公寓樓外的小街口，裴煜桀沒帶莫惜然穿過去進小區，而是帶她拐彎走進一條沒人沒監控的小衚衕，直接攬上她的腰回了公寓。

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