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蕭靖鈺施施然收了簾子,殷安催促道:「還不快趕上!」
車夫連忙駕車前行,跟上天子儀仗。
蕭楷坐回馬車裡,注視著躺在衣子橖懷裡,臉色蒼白的傅瑤,她眉頭皺著,似乎很難受,整個人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斷,可她的唇瓣抿著,牙關緊閉,明明那麼淺的心口,卻藏了不知多少心事。
成親一月有餘,他們每晚相擁而眠,做著夫妻間至為親密之事,但他比誰都清楚,傅瑤從未對他敞開過心扉……
傅瑤似乎躺得不太舒服,輕聲呻/吟了一聲,衣子橖就把她往懷裡放了放,又抬頭看向蕭楷。
蕭楷收回目光:「本宮去看藥煎好了沒,照顧好太子妃。」
衣子橖:「是。」
傅瑤吐得一塌糊塗,一直半睡半醒著,迷濛中還聽到了蕭靖鈺的聲音……後來被人灌了一碗藥,胃裡才漸漸熨帖起來……
等到醒來時已經躺在行宮裡,綠蕊在床前腳踏上坐著,趴在床沿睡著了,殿內只餘一盞如豆燭火,顯得空蕩寂寥。
她想下去倒水,綠蕊卻陡然驚醒,一骨碌坐起,又看向她:「小姐,你終於醒了,還難受嗎?餓不餓?」
傅瑤搖搖頭,聲音有些喑啞:「我想喝水。」
綠蕊連忙跑去倒水,等傅瑤喝完一盞清茶,衣子橖也端著溫好的粥來了。
衣子橖似乎是不太適應宮裡的生活,倚在一旁梳妝檯上,在傅瑤喝粥的空當,把今日的事情說了。
傅瑤只點點頭,把碗放下:「殿下呢?」
「在書房處理公幹,奴婢還看到一名死士進去,過了約摸半刻鐘又出了行宮,往上京去了。」
綠蕊驚訝地看向衣子橖黑亮沉靜的眸子:「這你都能看到?」
衣子橖歪了下頭。
傅瑤起身披上衣服:「去找殿下。」
夜已經深了,行宮裡很安靜,傅瑤走到書房時裡面恰好熄了燈,張通海出來把門關上,回過頭一看就連忙行禮:「太子妃殿下,太子殿下剛歇下,奴才這就去稟報。」
「不必了,夜深了,就讓殿下歇著吧。」傅瑤帶著人回了寢殿。
其實她可以想辦法反駁,打消蕭楷心中的疑慮,只是她每每想起前世,就不忍對蕭楷說謊,更不知所有的事要從何說起,只能把所有事藏在心裡。
·
翌日,用過早飯後,車駕繼續前行,再過半日便能回宮。
蕭楷似乎和從前一樣,對傅瑤溫柔體貼,只是兩人坐在馬車裡時,氣氛顯得很是怪異。
進了皇城之後,百姓夾道相迎,山呼萬歲,隨行權貴也由金吾衛護送,各自返回府邸。
傅瑤突然握住蕭楷的手:「殿下,臣妾有話想說。」
蕭楷把她的手放心手心:「什麼?」
傅瑤鼓足了勇氣才道:「臣妾……有許多事不知如何對殿下開口,但也請殿下相信,無論過去如何,無論發生什麼,臣妾從嫁給殿下起,就對殿下絕無貳心。」
蕭楷道:「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注],本宮既聘汝為妻,便與汝夫妻一體。所有事,從你口中說出的,本宮才信。」
傅瑤握緊了蕭楷的手,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欠這個人的實在太多了。
·
在刑部的酷刑下,被活捉的兩名刺客終於開了口,他們的口供一致,都指向了二殿下蕭戚。
當時傅瑤正在寢殿內,手心出了一層冷汗,接到衣子橖帶回的訊息後整個人才放鬆下來。
還沒來得及說兩句話,萬貴妃就來了。
衣子橖繼續去打探訊息,傅瑤則起身去接待。
自從傅瑤那盆綠菊暴露身份後,萬貴妃就很少來找傅瑤了,偶爾見面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