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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霄挑眉:&ldo;難道像有些酸腐文人說的,天下的關竅在科舉?&rdo;
古驁道:&ldo;都不對。&rdo;
&ldo;那在哪裡?&rdo;古霄問。
&ldo;在耕戰,耕是均田,戰是府兵。至於平士庶、科舉,那都是花架子,做給人看,說給人聽的。&rdo;
&ldo;喔,原來如此。&rdo;
古霄拋了劍,一溜煙地跑了。
天啟二十五年,太孫古元監國,秦王古霄掌管禁軍。
古驁病得重了,睡一陣,醒一陣。
古驁這天醒了,叫道:&ldo;秦川!&rdo;
沒有人應答,古驁又叫了一聲:&ldo;秦川何在?&rdo;
懷歆的聲音從外面響起:&ldo;侍衛長告假了。&rdo;懷歆不再穿著黑衣,而是穿著太尉的官服,華貴刺眼,威風之氣撲面,狀似其父懷勁松。
古驁吃力地想撐起身體,懷歆上前幾步,扶起古驁,古驁道:&ldo;懷卿,你怎麼在這?&rdo;
懷歆給古驁倒了水,遞在古驁面前,古驁搖了搖頭,沒有喝。
懷歆笑了笑,將水盞放在了手邊的案几上,道:&ldo;我以你的名義發了命令,調來了軍隊,控制了上京,也控制了皇宮。太孫古元在我手上。&rdo;
古驁僵硬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方回過神,看了懷歆一眼,咳嗽了一聲:&ldo;……以我的名義?&rdo;
&ldo;以你的名義,你要更儲。&rdo;懷歆道。
古驁怔怔地道:&ldo;我要更儲?&rdo;
&ldo;是。&rdo;
古驁的聲音發抖,抑制不住的怒氣好像遊走在他的全身:&ldo;……我是覺得古霄不對勁,原來他背後的那個人是你!那年,他去廖去疾那裡,也是你出的主意?讓他引起我的注意?&rdo;
懷歆一怔,搖了搖頭:&ldo;我從不走險招,那是他自己跑去的。我本準備找人專門教導他,沒想到被你接入宮中。&rdo;
古驁冷笑:&ldo;對了,你怎麼不叫我皇上了,也不自稱臣了?&rdo;
懷歆挑眉:&ldo;你在我心裡向來是驁兄,從來也不是皇上。&rdo;說著懷歆伸手摸了摸古驁的額頭,見有汗滲出,便拿出手帕輕輕地給古驁拭去了,緩聲道:&ldo;這些年,你老了,又自大,又驕傲,政策也偏頗了,正好讓小輩兒改一改,收一收人心。&rdo;
見古驁不說話,懷歆收起了手帕,道:&ldo;我這輩子,做什麼,都敗給虞君樊。可是在培養皇嗣上,我的眼光,卻比他高多了。感情矇蔽了他的眼睛,他喜歡你,所以他選了最像你的皇位繼承人……可古疆真是不堪造就,在燕地的時候,我教了他那麼多,他一點也沒聽進去。他沒有你的才華氣魄,卻和你的牛脾氣一模一樣。&rdo;
古驁的嘴唇顫抖了:&ldo;……你……疆兒之死,難道……&rdo;
懷歆扶住古驁:&ldo;驁兄,別這樣,對身子不好。&rdo;古驁想推開懷歆,懷歆卻道:&ldo;……不是我。可我在燕地呆的時間太長了,我知道那裡有多艱險,也知道只要我不在,他出事是遲早的事……但是我沒有告訴你。&rdo;
&ldo;你……&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