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酒(第2/3 頁)
然也喝了不少,臉色紅潤無比。此刻老人正帶著幾個精壯後輩到處轉悠著,逮著人就與人拼酒。那些與他拼酒的人,一碗碗馬尿下了肚,臉色越發的蒼白,口裡兀自說著俏皮話。
“來來來,老五,咱們兄弟再喝一個……”那絡腮鬍子的大漢,此時仍然與農家漢子“老五”拼著酒。他原本漲得通紅的臉色,許是喝多了酒,此刻已經徹底換了顏色,臉色煞白煞白,也不知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一個!喝一個!喝一個!”絡腮鬍子身邊那些狐朋狗友起著哄,鬨笑聲中,絡腮鬍子一碗酒又“噸噸噸”灌了進去,淋淋灑灑,滿部虯髯上也全是酒水。壯漢的嘴裡極力發出豪邁的笑聲,卻似乎嗆了酒,連連咳嗽起來。
刀客打扮的漢子笑罵道:“×!老常,你小子當真酒中餓鬼,八輩子沒見過酒了!喝一碗,咳出來的倒有大半!”
不知是陽光的照耀,還是旁的原因,喻超白總覺得那姓常的好漢,滿臉的絡腮鬍子有了些花白。
另一邊的老五顯然也已經喝多了,一張臉比之姓常的有過之無不及,白的都有些嚇人。
這老五打著酒嗝,接過同村人倒滿的酒碗,哈哈大笑:“獻醜了!我來個‘龍吸’!”說著端起碗,煞白的嘴唇貼住酒面,“呲溜”一聲,喉結連動,大口大口的將渾濁的米酒吸入腹中。原來這種喝酒方式,便喚作“龍吸”。
“老五今天喝盡了興哇!”他身後又一個農家漢子發出了興奮的怪叫。這笑聲中夾雜著咳嗽,的確頗為怪異。這人也喝得高了,臉頰一塊本是通紅的胎記,猶如一張泡得發白的死皮一般,懨懨的搭在臉上。
喻超白看了一圈,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些拼酒的人,一個個明明是正值壯年,喝多了酒在此高談闊論,居然說不到幾句,就是一陣咳嗽。
喝酒喝急了嗆進氣管,咳嗽幾聲原也正常,可……總不能滿場的人全都喝急了、一起咳嗽吧?
而且這滿場的酒鬼,除了李金泉老人面色漲紅之外,整整齊齊的無一例外,全是喝到臉色煞白,連一個上臉的都沒有……
有的人的確喝了酒臉色變白,可同樣,有的人喝了酒上臉,應當是臉色發紅才對。一時間聚起如此之多的喝酒後臉色發白的人,什麼人才有如此閒心和精力?
這些人果真是喝酒後臉色發白麼?
喻超白越看越覺得不對,正要提醒同行的幾人,突然便有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臂彎,他心中沒來由的就是一慌。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啊呀,小老兒尋了四位多時,不想貴客此時方至!小老兒照顧不周,這一碗酒,卻是非敬不可了!”
不由分說,老人身後幾個面色煞白的農家漢子,一人硬塞了一個碗,“咕嘟嘟”,四碗渾濁的米酒便已滿上。
喻超白練成了被動的警惕性似乎莫名其妙的下了線,直到此時,方才反應過來。定睛一看,居然是李金泉老人。只聽這一段話,音色洪亮,不咳不喘,透露出健康的氣色,哪裡還有一星半點的“嗽喘”、“癆病”的意味?
李金泉老人面色紅潤,渾身酒氣,看來已經喝了不少。似這等農家自釀的米酒,度數本就不高,要喝得李金泉這般渾身酒氣,得喝多少?
他一個八十幾九十的老人,本身還有舊疾,喝了如此多的酒,能夠吃得消麼?
老人顯然不管這些,他也不管喻超白同意還是不同意,自顧自的端起酒碗,一仰脖,渾濁的酒液便順著脖子汩汩而下。
喻超白總覺得有些怪異,飛快地瞄了一眼周圍,發現喝酒的人似乎越喝越是體虛。
就如那姓常的,絡腮鬍子都已喝得花白了!
有古怪!
喝了這酒的,除卻李金泉老人,其他的全都身體出了問題!
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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