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魯褒作錢論(第1/3 頁)
畢卓,字枚世,是新蔡漁陽人。從小就嚮往那種豪放不羈的生活。
太興年間,他想去吏部任職,可常常因為喝酒誤事。
隔壁屋的郎官酒釀好了,畢卓喝醉了,大半夜跑到酒甕那兒偷酒喝,結果被管酒的人逮個正著。
到第二天早上一看,原來是畢吏部,趕緊就把他給放了。
畢卓倒好,拉著主人就在酒甕邊上擺起宴席,付了酒錢,喝得酩酊大醉才走。
他還老跟人說:“要是能有裝滿幾百斛酒的船,四季的美味都放在床頭,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拿著蟹腿,一輩子在船上喝酒,這一輩子就值了。”
就因為太好酒,常被人笑話。
樂廣聽說後笑著說:“遵循禮教也能有樂趣,何必這樣呢。”
當時何晏那些人推崇老莊學說,說天地萬物都是以“無”為本。
這“無”啊,能創造萬物,啥時候都存在。陰陽靠它變化產生,賢人靠它成就品德,
所以“無”的作用,啥時候都很重要。王衍那幫人就特別喜歡看重這個,結果朝廷裡計程車大夫都把荒誕放縱當成美事,工作都不好好幹了。
裴頠,字逸民,這人高雅有遠見,知識淵博,精通古代學問,年少時就出名了。
御史中丞周弼看到他就感嘆:“裴頠就像個武器庫,各種兵器都有,是當時的豪傑啊。”
後來升到侍中。樂廣有次和裴頠談那些玄虛的話題,想說服他。
結果裴頠說得頭頭是道,內容豐富,樂廣只能笑著不吭聲,說裴頠是辯論的高手。
那時候風氣就是崇尚放蕩,不尊重儒家學說,追求虛浮,不把禮法當回事,光拿俸祿享受寵愛,當官不幹活。
王衍那些人聲望太高,大家都不看重真才實學,都跟著學,道德教化都荒廢了。
所以裴頠寫了《崇有論》來糾正這些弊病,大家雖然覺得有道理,可也救不了當時的局面。
他的理論大概是說:利慾可以減少但不能說沒有;事務可以節制但不能說不存在。
那些清談的人老說有形的東西不好,一個勁誇空無的美妙,於是輕視治理世事的事務,看不起功利的作用,推崇虛浮的事情,貶低實幹的賢人。
人們都跟著這樣,追求名利。於是說話靠著虛無,還說是玄妙;當官不認真履職,說是高雅超脫;對待自身不講廉潔操守,說是曠達。
所以違背吉凶的禮儀,忽視儀表舉止,擾亂長幼的次序,混淆貴賤的等級,啥壞事都幹得出來。
萬物的產生,是因為有各種實體存在。所以心不是事,但做事必定由心來主導,不能說心是無;
工匠不是器具,但製造器具必須靠工匠,不能說工匠不存在。
這麼看來,成就有的都是實實在在的東西,虛無對已有的萬物有啥好處呢?
之前元康九年,惠帝上朝,大臣們都來了。
朝賀完了,太子洗馬江統因為中原一半都被外族住著,匈奴劉淵在晉陽,羯戎石勒在上黨,羌人姚弋仲在扶風,氐人苻洪在臨渭,鮮卑慕容廆在昌黎,而且他們種族越來越多,擔心會出變故,就上表說:
“戎狄這些人,長得像人,心卻像野獸,應該早點斷絕源頭,不然肯定會擾亂中華。”
惠帝沒聽他的。江統又寫了《徙戎論》來警告朝廷,呈給惠帝。
惠帝看了說:夷蠻戎狄這些外族,住在偏遠的地方。
大禹平定水土後,西戎就叛變了。他們本性貪婪,兇狠殘暴沒人性。
四夷當中,戎狄最厲害。他們弱的時候就乖乖聽話,強的時候就侵略叛亂。
像漢朝高祖那麼厲害還被匈奴困在白登,孝文帝在灞上也遭遇險情。他們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