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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溪抓住藍鄉安的手,藍鄉安反過來緊緊握住她。
寶溪頓覺一股暖流穿透面板沿著血管湧向全身,她的臉頰和嘴唇終於有些血色,也許是荷紅映上的暖光。寶溪柔柔地說:「鄉安哥哥,你會這樣一直陪著我嗎?」
藍鄉安見她有氣無力,心中不忍,微笑著說:「傻瓜,你馬上就康愈了,到時候飛來飛去,表哥哪裡看得見你的人影。」
寶溪幾乎搶著回答:「我以後只在你身邊,你練劍我也練劍,你看書我也看書,你吃飯我也吃飯,你散步我也散步,只要你做什麼我也做什麼。」由於說得急,咳嗽了起來。
藍鄉安慌忙扶著她的肩膀說:「別動急,一急傷口就加深了。」
寶溪語氣微弱:「表哥,你說行嗎?」
以前,寶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從來不問他行不行,藍鄉安的內心被她深深觸動:「行,以後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這時候,綠闌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放下一疊糕點說:「我手藝不行,是學著小姐做的,請少爺嘗嘗。」
藍鄉安說:「好,你們做的我都喜歡。」說著拿起一塊。
寶溪卻打住了他:「表哥,等一等。」
藍鄉安吃疑地看著她。寶溪欠起身,從藍鄉安手中奪過綠瑩瑩的糕點說:「從來都沒有親手餵過你,給妹妹一次機會吧。」
藍鄉安婉然一笑:「這有什麼,我有手有腳,何必要人餵啊。」
「不行,請表哥張口嘴。」寶溪幾乎是命令的,藍鄉安只得張開嘴巴,怕寶溪夠不著將腦袋靠近她跟前,寶溪輕輕將糕點送進他嘴裡,竟然羞澀地笑了。
十來天后,因藍鄉安的長日相守,寶溪終於痊癒了,但身子虛弱,便由藍鄉安牽著,在藍府四周走動,寶溪說:「表哥,你知道嗎,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
藍鄉安說:「你病剛剛好,幹嗎來外面走動?」
寶溪說:「表哥,我想去柏樹林走走。」
藍鄉安說:「去那幹嘛,那裡蚊蟲多,地面不平,摔倒怎麼辦。」
寶溪說:「我喜歡花草樹木,也喜歡綠蔭蔭的味道。再說,有表哥在,我不怕。」
藍鄉安說:「那好,帶你去走走吧。」
藍鄉安小心翼翼地牽著寶溪,忽然他看見了蘇小難,蘇小難和往日不同,她提了兩個水桶,一手一隻,步履蹣跚。
他們四目相對,藍鄉安有一股莫名的憂傷,蘇小難看了他一眼,似乎好像不認識他,匆匆忙忙地往回走,步子也加快了,走了幾步,竟然摔倒了。
藍鄉安忽然想去扶她,但寶溪拉住了他。
這時候有個家丁正從路邊走過,將蘇小難扶了起來。蘇小難提起空空的水桶,急急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往回跑。
藍鄉安怔了一會,寶溪說:「小難妹妹還是這麼心浮氣躁,永遠長不大的樣子。」
兩人並肩而行,輕輕的步調一致,很快進了柏樹林,成群的柏樹整齊劃一的排列,像一隊隊護衛藍府計程車兵,林中鳥兒輕鳴,微風蕩漾。
寶溪雙手扶著藍鄉安的胳膊,站在他面前,望著他一對清澈如玉的眼睛,她內心砰砰亂跳。
藍鄉安也看著她,很奇怪,他覺得眼前的情景很熟悉,就像夢境一般。
寶溪踮起腳尖,急促的呼吸遇上了藍鄉安的嘴唇,她輕輕地碰上去了,這種感覺是她十幾年都沒有的感覺,太奇妙了,她渾身血液倒流,每一個毛孔都在顫抖。
她要將濕唇緊緊貼近他的口腔,要攫取他口中每一片溫暖的唾沫。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被推開了,被一股強大的力氣推開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她站不住,往後倒,碰到樹幹上。
藍鄉安難受地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