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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小難疲於應付寶溪的劍勢,護著喉嚨胸膛,怎知一個不留神,劍刃直逼她的咽喉,蘇小難急忙避讓,用劍刺向她的臂膀,要她主動放棄進攻。
這本來是以進為退合情合理的護身方法,怎奈寶溪卻似乎完全不顧及自己性命,將劍尖巧妙地從蘇小難的脖子邊擦過去,身子直迎上她的劍,蘇小難哪裡還收得回來,劍尖瞬時就插入寶溪的肋骨,這天大的危難,讓蘇小難驚愕恐懼,劍也從手上脫了出去。
藍鄉安一個箭步衝上來,抱住寶溪,寶溪臉色蒼白,藍鄉安心疼不已:「還好嗎,怎麼這麼傻?」
寶溪唇口虛弱:「別怪小難妹妹,都是我不好。」說完就暈了過去。
藍鄉安哪裡受得這般痛楚,失望地看了一眼蘇小難,便飛也似地將寶溪抱往閣樓下,大喊著叫大夫救命。
蘇小難站在那裡渾身發抖,腦袋裡天旋地轉,站也站不穩,恍當一下滾落在琉璃瓦上,幸好有一塊飛簷托住,才沒有跌下去。
寶溪出事了,全府都炸開了鍋,一時間來了三四個有名的大夫,有專愈內傷的,有專愈外傷的,還有內外兼修的,大夫們都看過寶溪,說幸好沒傷到心腑,療養幾日待傷口癒合便沒事。
藍夫人一塊心裡的大石落下,看著寶溪蒼白無力的臉頰,臉上浮出心疼的神情。
藍鄉安一整日守在寶溪身邊,握著她的手,怕她睡過去沒了性命,就經常講些小時候的笑話,寶溪的眼角濕了又幹,幹了又濕,一張小巧的嘴唇雖毫無血色,卻也擺出一副半月形。
樊禺小聲地和藍夫人說:「我問過了,有下人說看到寶溪和野丫頭比武,恐怕是那個丫頭記恨她,一劍要了她性命,真是歹毒心腸。」
藍夫人正色地詢問藍鄉安:「你舅舅說的可是實話。」
雖然樊禺小聲,藍鄉安也全聽在耳朵裡,這事情蘇小難不管如何,是出於意外也好,還是出於報復,總之是做了,他也無法反駁,只能石頭一般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倒是寶溪雖是蒼白無力,卻艱難地啟開嘴唇說:「姨媽,舅舅,你們千萬不要責怪小難妹妹,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才露了那麼大一個破綻,小難也是護己心切,才出現了這小小的意外。」
藍夫人心疼,上前撫著寶溪涼涼的額頭說:「快別說了,姨媽都知道了,還是我家寶溪最善良最賢惠。」
寶溪說:「姨媽,寶溪求你,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能責備小難,不然寶溪一輩子也不心安。」
藍夫人說:「好了好了,姨媽自有分寸,你安心養病,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寶溪還待要說,樊禺屈身上前:「做了錯事,自然要體罰,寶溪別怕她,有舅舅給你做主呢。」
寶溪幾乎哭著說:「你們若不答應我,我就不養這個病了。」
藍夫人看見藍鄉安隱隱發痛的樣子,故意罵樊禺說:「你看看你,都嚇著孩子了,寶溪心軟,和人家姑娘畢竟有感情,你這樣子,以後還讓寶溪怎麼見人家。」
樊禺有些怨言但也不好再說,回去的路上才敢問姐姐:「姐姐,這正是處罰那野丫頭的大好機會,你怎麼就給放過了。不如我去抓了來,興師問罪,將她打斷一條腿,以後也別行兇害人了。」
藍夫人嗤之以鼻:「我說你就是不長腦子,你連寶溪一半的聰明才智都沒有,以後不許再提處罰野丫頭的事情。」樊禺悻然不悅。
第22章 漠然一眼
黃昏,大雁從昏黃的天空飛過,憂鬱地望向觀止閣屋頂,小難醒了,當她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一隻腿掉在飛簷下,她嚇得驚出魂來,拼命往屋頂中心爬,琉璃瓦被踩壞了幾塊,紛紛往地面掉落,就好像她的骨頭掉落了下去。
蘇小難的腦海里再次浮現刺傷寶溪的情景,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