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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起身就朝正屋去,柳康笙起身去攔,共枕同床十五載的夫妻展眼間對撕了起來。
怨毒、咒罵、撕扯,醜陋以極。
冷眼看著這一切的衛氏卻沒有痛快,她只是想起柳懷遇,那個幾乎是她一手帶大的少年,就因為一點善心,被這樣一個貨色算計了兩回,第一回 有了漁兒,第二回包氏沒能如意,她的丈夫和二弟,卻因此雙雙葬身於深山獸口,尋回時已不成人樣,永永遠遠也再沒能睜開過雙眼。
衛氏的身子一動未動,連一個眨眼也無,然而靈魂卻似被生生撕作了兩半,一半想要包氏即刻為至親填命,另一半卻只空洞洞的看著那二人醜陋的撕撲。
是啊,她想要包氏的命,但凡有法子,她都想將包氏千刀萬剮,或是片作血葫,請深山裡的豺狼血食。
然而她只能這般坐著,坐著看她雖已老得醜陋,卻還能身手健全的與人撕撲。
直到看夠了,看恨了,看痛了,才沉沉開口:「我許你贖身了嗎?」
作者有話說:
註:《逃人律》部分來自百度,查過唐代的《奴法》和清《逃人律》,因是架空朝代,根據劇情需要參照揉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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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修)
「我許你贖身了嗎?」
輕且緩的一句話, 讓鬧騰的屋裡瞬時陷入一種奇詭的靜寂。
王氏撕抓柳康笙的五指雞爪一般僵著,血液倒行著逆沖頂門,她一陣的頭眼發黑, 是啊,衛氏怎肯放過她,衛氏不會放過她的。
而前一刻還竭力要保住家財的柳康笙,這時也傻眼了,先還命根子一樣的十五兩,到此時只覺燙手。他昏頭了,守著錢財能怎樣, 一家老小全去做官奴,有銀錢又怎樣。此一時只想親自捧著藏錢的瓦罐,叩上百八十個響頭, 求那位能發一發慈悲,抬抬貴手收下王氏的贖身銀。
柳村正氣得只想當場給柳康笙一個大耳刮子,然而這時候還得要替柳家斡旋,因為他自己也牽在這一攤子爛帳裡頭。
「夫人, 漁兒若是您家的孩子,這些年屬實是吃了些苦頭, 可正是因此,眼下里尋回了至親, 也算是得天之大幸, 前頭苦了十五年,不能後邊更苦不是?更該為她多考量一些。我瞧您關了門說話, 心裡定然是愛護這孩子的, 您是怎麼個章程, 不妨說說, 康笙不敢犯糊塗,這樣大的事,村裡、族裡也由不得他犯糊塗。」
這是擺出了村正的權威,更是把族裡也搬了出來,只要衛氏息事寧人,柳康笙配不配合的,已經由不得他了。實則柳村正心知肚明,當年他收受銀錢,這事最好就是今夜按伏下去,不驚動族裡。
柳康笙現下也清醒了,再不敢盤著自己那點小心思,想要表個態,衛氏卻沒聽他開口,只是鼻間醒出一抹極輕的嗤笑來:「村正倒是把我心思拿捏得明白。」
柳村正尷尬,卻也高興,衛氏這話正是說明他料對了,他把腰呵了幾分:「鄉野愚夫,哪裡敢說能拿捏人心,只都是為人長者的,這愛護小輩的心是一樣的。」
差參的燭影中,衛氏疲憊地點了點頭:「村正這話不錯,都是為小輩之計深遠。」
她把沁涼的目光轉向王氏和柳康笙,「依著舊日的仇怨,和今日你們賣我柳家姑娘這事,你,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