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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
中年男人如蒙大赦,立刻告辭離開。他雖然也有一顆好奇之心,但還是保命要緊。
只有國滿一個人的書房靜悄悄的,她放下了手中的鋼筆,離開書桌,緩緩踱到書架前。那一排一排的書架上,擺的是她的珍藏品。只有被她讀過覺得有價值的書才能擺在這兒,現在,這兒的書籍多的儼然如一個小型圖書館。
在書房裡走了一圈,國滿來到一個與眾不同的書架前,那裡整整齊齊擺著一排新的舊的精裝的平裝的書籍,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那些書籍有一個共同的名字——《領主論》。它們是這部書籍自公開出版以來的所有版本,就算是五聲島最好的圖書館也沒有辦法拿出這麼多版本的《領主論》。
骨節分明的食指輕輕撫過「領主」二字,那看似輕柔的動作卻好似要徹底將它們抹掉!
☆、家人
鄭氏少主明樘的講話播出後,明榕召集身邊的妻子兒女召開第一次家庭會議。出席的人有:明榕夫婦、從澈、從獲、從莘和丈夫許致臻,從荻因為男友的事滯留河源,現在已經無法趕過來。
「現在的局面,大家都知道了。今天開這個家庭會議,就是想要了解大家的看法。咱們家除了從獲,都是成年人,該有自己的注意了。」
在開場白就被點名的從獲認真地看著父親,咀嚼著父親話裡的意思,心裡有小小的失落。
「爸,我先說。」
坐在父親身邊的從澈首先站了起來,明榕擺擺手讓從澈坐下。
「我是鄭氏的子孫,咱們家的長子,理應為鄭氏和父親分憂。河源處在權力的過渡期,人心浮動,這個時候更要穩住,靜看時局變化。如果大伯父對我們家心存芥蒂,為了大局著想,我們還是不要與大伯父發生正面衝突。畢竟河源是鄭氏的,大伯父坐那個位置理所應當。」
從澈說完後,明樘不做評論,把目光轉向女兒女婿。
從莘挽著母親的手臂,緩緩開口:「我雖是嫁出去的女兒,心裡未曾忘記這個家。我不懂考慮什麼大局,我只想要保證爸媽的安全。河源那邊怎麼樣都行,就是不能威脅到爸媽你們的安全。」
許致臻接著妻子的話說:「岳父,岳母,我在許氏這邊雖然人微言輕,總是還有些影響。我會用我的一切力量去保護從莘,保護這個大家庭。」
從獲以為接下來就到她發言了,她忐忑地等著父親那威嚴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掃,結果明榕根本就沒有注意角落裡的小女兒,還是丁尚思提醒他:「怎麼不問問從獲的看法?」
明榕略微往從獲這邊一瞥,那一瞥中飽含了對小女兒的輕蔑和懷疑,讓從獲那顆為家族建言獻策的滾燙的心瞬間冷卻。
「哦,從獲,說說你的看法。」
「我聽爸爸的。爸爸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像個洩了氣的皮球的從獲就這麼敷衍了一句,她看見家人眼裡那「何必多此一舉」的眼神,恍然間卻瞥見父親眼中一絲淡淡的讚許,不由愣住了。
明榕那充滿威嚴的聲音繼續響起,「身在他國討論本國之事,本就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人子不能為父盡孝,就算享受榮華富貴又有什麼用?我已經做了決定,無論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回去見老父親最後一面。你們打點好行裝,隨時準備出發。」
他長嘆一聲:「我們如今處於許氏的庇護下,是禍是福尚未可知。」
一種悲憤的情緒在家裡蔓延開,連許致臻似乎都受到了感染,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丁尚思補充道:「這是國事,也是家事。要支援你們爸爸,注意自己的安全,任何時候都不可掉以輕心。」
這次家庭會議散會後,從莘跟著丈夫回了婆家,從澈站在父親身邊像一個堅強的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