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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是個說客，巴里並沒有說什麼，但他的觀點已經表達得非常清楚了。如果得不到回報，他什麼也不會告訴我的。上帝啊，我痛恨這個城市。

&ldo;你想要什麼?&rdo;我問。

&ldo;現在什麼也不想要，&rdo;他說。&ldo;咱們這麼說吧，你現在欠我一個。&rdo;

即使是穿著橙色囚衣坐在六英寸厚的玻璃後邊，巴里仍然需要那種感覺，他是控制者。

&ldo;行。我欠你一個，&rdo;我對他說。&ldo;現在說說巴斯特納吧。&rdo;

&ldo;好吧，如果這樣能讓你好過點兒，我覺得他並不知道誰是真正的幕後。確實，他在利用你進行這個交易，但那不過是為了在議案中得到礦井。&rdo;

&ldo;我不明白。&rdo;

&ldo;你想明白什麼?只不過是想要在南達科他州一個廢棄了的舊金礦。他知道馬休不會同意的……除非他有一個充分的理由。&rdo;巴里說。&ldo;從那時開始，巴斯特納參加了遊戲，陷了進去。&rdo;

&ldo;那就是說巴斯特納也是堡主之一了?&rdo;

&ldo;什麼?&rdo;

&ldo;堡主──那個發起賭博然後收錢的人。這不就是那個礦井進入遊戲的方式嗎?他是賭博的組織者之一?&rdo;

&ldo;考慮過還有什麼別的可能嗎?&rdo;巴里問。

&ldo;我不知道……只是……在過去的幾個月中，我們一直在玩……我們和所有的人賭

──巴斯特納一直想知道到底還有誰在裡面玩。當計程車票送過來的時候，他一張一張的檢查，想從筆跡中得到線索。他甚至把具體工作的人都列了出來……但如果他是堡主

……&rdo;我頓住了，結局慢慢地浮現出來。

巴里的頭歪到了一邊。他混濁的眼睛直直地瞪著我;他的假眼在往左瞟。突然，他大笑起來。&ldo;你和我開歡笑呢吧，是不是?&rdo;

&ldo;什麼?如果他是堡主，他難道不知道其他的參與者嗎?&rdo;

巴里不笑了，知道我沒開玩笑。&ldo;你甚至都不知道，對吧?&rdo;

&ldo;知道什麼?&rdo;

&ldo;說實話，哈里斯──你還沒猜出來?&rdo;

我盡力裝出一副看上去什麼都知道的樣子。&ldo;當然──大部分我都清楚了……你在裡面負責什麼?&rdo;

他那混濁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ldo;沒有遊戲。從來就沒有。&rdo;他的眼睛一動不動。&ldo;我是說，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對吧?那不過是個用來掩飾的假象。&rdo;

當他的話透過話筒傳到我的耳朵裡，我的整個身體都麻木了。這些話讓我覺得我的身體一下變得沉重了一倍。沉下來──幾乎穿透了我坐的橙色塑膠椅子。我彷彿已經重達上千磅了。

&ldo;打擊沉重，嗯?&rdo;巴里問。&ldo;他們第一次告訴我的時候，我差點摔下去。你能想像嗎──花了那麼多的時間找合作者，想知道其他的下注者是誰，其實真正參加遊戲的只有你和馬休。&rdo;

&ldo;還有兩分鐘。&rdo;巴里後面的警衛說。

&ldo;想想這真是巧妙，&rdo;巴里補充說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