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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看傷口不深,殿下卻無力昏沉, 難免猜測那刀刃上抹著劇毒。」
死士低著頭,語氣略帶沉頓,極為擔心。
慕容澹倚在床頭,任由太醫丞給他檢查傷口,不屑冷笑,「能是什麼毒藥,幾十個人連孤未佩劍都打不過。」
他抬手讓死士下去包紮傷口,又看了眼虞年年,「你渾身血淋淋的,別嚇著人。」
這滿屋,他唯一在乎會不會被嚇著的,也就虞年年一人了。
死士一走,便有婢子過來將地上的血跡清洗了。
虞年年觀他渾身也只有腹上那一處傷口,連衣衫鬢髮都未曾散亂,那以一當十的話不假。
慕容澹捂著虞年年的眼睛,緩聲道,「別看,血淋淋的不好看,我想吃飯了,你給我拿些吃的來吧。」
這是想將人支走,太醫丞已經解開他的衣衫,露出緊實的胸膛和淋漓的血肉,空氣裡都是一股甜腥味兒,他總是怕虞年年受驚或擔心。
太醫丞絲毫沒給面子,「殿下受傷呢,喝藥算了,先別吃飯。」他將傷口包紮了,皺眉道,「並不是什麼毒藥,是迷藥。藥勁兒猛,虧得殿□□格健壯,耐力超常,換作旁人現在應當都不省人事了。」
只是奇怪,這些刺客不並不是衝著取慕容澹性命來的,誰家刺客只在刀刃上擦麻藥?
慕容澹扶著額頭,的確覺得神志已經飄散,睡意沉沉,看著滿臉震驚,至今沒有回神的虞年年,細聲安慰,「別怕,他都說了沒事兒,明早你再見我,便又與平常一樣了,你先去休息。」
他過去,溫柔吻了吻虞年年的眼睫。
虞年年眼睫輕顫,不知是驚還是怕,好像下一刻便能從裡面滾落出大滴的淚水,她下意識握住慕容澹的手,「真的不會死嗎?」
血流那麼多。
太醫丞安慰她,「殿下年輕火盛,血液流動自然快些,好吃好喝兩日,也就補上了,明天睡一覺就又是個生龍活虎的好男兒,娘娘不用擔心。」
虞年年以前總是捱打,但受傷流血她倒是從來沒有過,太尉府那些人怕她的身體不能讓貴人滿意,是不捨得在上面割出一道口子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有人血淋淋的被割出這麼大一個傷口。
慕容澹躺在床上,一點平常的精神都沒有。
慕容澹見她這樣失魂落魄,心裡有點甜的同時又一紮一紮的疼,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他從懷裡小心翼翼摸出一個金絲楠木匣子,將匣子開啟,一支雍容華貴的寶石釵便展現在她眼前。
分明已經沒有力氣,渾身上下都沒了知覺,若不是強撐著,連大腦都無法思考,他還是將釵從裡面拾出,在虞年年面前晃了晃,扯出點兒笑意,「好看嗎?」
他的聲音比往日裡更沙啞些。
累絲嵌紅寶石釵,上面華麗的寶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虞年年呆了呆,不知這是何意,還是點頭誠實道,「好看。」
慕容澹有些無力的笑道,「那你將頭伸過來,我給你戴上。本想明日找個機會給你,看你開不開心,今晚卻不知道用什麼哄你,便提前將它拿出來了。」
虞年年人不住咬了下唇,眼睛裡積蓄起幾多晶瑩,她沒想到慕容澹這種情況了,還要想著哄她高興。
美人配美物,那釵原本就足夠奪人眼球,在虞年年漆黑的發上,也只能起了個陪襯的作用,反倒是將她襯得愈發動人,臉龐都愈發明亮起來。
他不會選這些東西,只想著年年喜歡紅色,便一眼看中了這紅色的釵,上頭鑲嵌的寶石最大個兒,在那麼多首飾裡,這個最亮,看起來最貴。
他的年年應該有最好的。
但現在看起來,這最貴的的確也最襯她。
慕容澹摸了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