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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澹不自覺輕咳一聲,他要說自己是來跟太子取經,問他如何同女子的相處的,大概有些丟人,便迂迴道,「太子女人緣不錯,左擁右抱卻處處能討得歡心。」
慕容澹一說起這個,太子便來了精神,討女人歡心這可是他的強項,但又不明白慕容澹是什麼意思,上下打量他一番,將目光定在他的唇上。
他一拊掌,驚喜叫道,「哦!我知道了!」
慕容澹臉色一沉,他便收斂了,訥訥的將手縮排袖子裡。
太子歡場淬鍊多年,自然練得一副火眼金睛,看得出慕容澹唇上那細細的咬痕不是他自己所為。
男人一旦有了相同愛好,就會覺得彼此親近許多。太子對慕容澹又怕又厭,但這種事情還是忍不住同他多說幾句。
「我當堂弟是什麼聖人,原來不聲不響,也養了美嬌娘。
孤就說,這晉陽的風水養人,女子都水靈靈的,肌膚雪白滑嫩,聲音嬌軟,性子溫順,比你們涼州的要好多了,一見便會傾心。」
說起這話,太子忍不住眯眯眼睛,清俊的臉上露出幾分色相。
「說起這討女子歡心,第一就是要溫柔,不能強迫,不然那心啊,跟你越來越遠……」
慕容澹神色顯出幾分專注,他頓了頓,轉身拉著妾室就往皇帝那兒跑,壞心眼喊道,「剩下的我就不告訴你!」
他這麼討厭慕容澹,怎麼可能傳授經驗,慕容澹被美人討厭,越不順暢他自然越開心。
慕容澹看著太子妾室頭上閃閃發光的簪子,舉一反三。
他將珍珠頭面送給年年的時候,並不見她多高興,而今日太子不過給那個妾室簪上一隻,兩人就有說有笑的。
不是他的珍珠頭面不好看,不珍貴,而是他的方法錯了。
他一股腦將東西都送到她面前,方法好像沒有太子這樣來得討巧……
嗯,等會兒,他要去親自給年年挑一件漂亮的首飾,然後回去給她戴上。
慕容澹現在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了。
萱女和狩陽帝站在最前頭,不但將開闊舒朗的夜空一覽無餘,也將晉陽城中的萬家燈火盡收眼底。
站在高處觀星與站在地上觀星的感覺截然不同,只覺得離天宇愈發接近,人的存在也顯得愈發渺小。
星子好像觸手可及,但又遙遙迢迢。
夜風裹著乾爽的秋意席捲而來,萱女緊了緊身上的狐裘,哈了一口冷氣,目光忍不住被晉陽的城門處吸引了。
城門那裡聚集著一個一個的小灰點,像是螞蟻,火光紛紛。
她好奇指著下面問,「那是什麼?」
狩陽帝眯眼看了看,並不在意道,「是難民,也不知他們怎麼辦事的,這麼多天了,還沒有解決掉。」
「解決,怎麼解決?」
狩陽帝疼愛地摸了摸萱女的臉,「自然是殺掉。」
萱女忽然一怔。
虞寄白笑眯眯道,「像夫人殺掉那些巫師一樣,通通殺掉。」
萱女張了張嘴,「巫師他們裝神弄鬼,他們該殺……」
「這些人卑賤如螻蟻,也該殺。」狩陽帝哈哈大笑,招手,「神武將軍,這些難民聚集在城門外,影響了愛妃觀星,簡直罪無可赦,去清理了。」
不過萱女隨口問的,甚至不注意根本都看不清是一些人聚集在城門,狩陽帝便因此而大開殺戒。
萱女抓住狩陽帝的手臂,乾笑一聲,「算了,我不想今日見血。」
其實這些人死了,她應該也沒什麼感覺,畢竟她這麼拼了命的進宮,不就是為了掌控人的生死嗎?成為不像他們這般,被肆意踐踏的人。
何必在意這些影響心情的難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