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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朱由檢未病倒時就已經下令將其鎖拿入獄。是以,在李侍問辭相後,內閣中就只剩下了四位輔臣,分別是劉宇亮、李信、蔣德璟與魏藻徳。
李信的一干親信忽然發現,鎮虜侯於內閣中的地位竟一夜之間變得舉足輕重了,發言權與從前相比也不可再同日而語。
出於對文官排斥的本能,他們對蔣德璟和魏藻徳也持著深深的防備態度,甚至有人提議將劉宇亮拉攏過來,將這上竄下跳的一老一少也趕出內閣,到時諾大的內閣就剩下兩個人,鎮虜侯說話豈非一言九鼎了?
李信卻將部下們一通呵斥,眼看著大戰在即,兩日後就是決戰的日子,還有心思搞朝堂爭鬥?
不過,事情就在次日一早發生了逆轉,魏藻徳與蔣德璟再次聯名向周皇后上書,提出人無頭不行,內閣沒有首輔亦寸步難進,因此諫言,以李信為內閣首輔,總覽國事。
此議一出,立時朝野上下盡皆譁然。皇明自立國以來,內閣首輔還沒有不是進士出身的,讓一介馬賊出身的李信進入內閣已經是破天荒,現在居然還要讓他做內閣首輔,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然則,私下腹誹議論者有之,公然跳出來反對的卻一個都沒有,甚至還有部分官員也跟著紛紛上奏附議。
這時距離對清軍決戰只剩下了一日功夫,就在大多數人決定觀望之際,向來沉默少言的內閣大學士劉宇亮竟也出面上書,附議魏藻徳與蔣德璟二人的上書。
劉宇亮的出面就像導致大堤決口的最後一塊石頭,反應過來的官員們,竟在一日之內紛紛上書,奏摺就像雪片一樣飛進了紫禁城文華殿的暖閣之中。
面對數百封上書奏摺,一向沉穩的周皇后也難以淡定了。
太子朱慈烺卻認為民心所指,當允准就是,否則豈非傷了大臣們的一片拳拳之心?
面對兒子天真的想法,周皇后氣的哭笑不得,有心狠狠教訓太子一通,卻又生生的忍住了。
群臣們風口一致轉向了鎮虜侯李信,周皇后不但沒有半分欣喜,反而遍體生寒,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周皇后看了一眼虛掩的暖閣門,她不知道這門外的內侍宦官究竟有幾個可以值得信任,如果今日教訓了太子,萬一被哪個洩露出去,會造成什麼後果,實在難以預料?
自從丈夫朱由檢倒下以後,周皇后失去了擋風遮雨的堅實臂膀,今日直接面對洶洶壓力,才理解了丈夫這十幾年來所承受的壓力與痛苦,難怪生生將一個溫文儒雅的年輕人逼成了多疑而又喜怒無常的怪人。
周皇后不禁嘆了口氣,世人都說皇帝好,為了那把椅子爭的頭破血流,父子兄弟相殘,可只有身在其位才知道這種高處不勝寒的痛苦。放眼四周,沒有一個人不是自己的敵人,沒有一個人是值得信任的。
她唯一可以指望和依靠的太子朱慈烺,還是個生性天真沒有城府的少年人。難怪朱由檢曾“有太子恐不勝任”的評語。
“母后,母后,究竟同不同意讓鎮虜侯做內閣首輔啊?”
這時,周皇后一雙冰冷而又如水的眸子裡才流露出了些許暖意,輕扶著太子朱慈烺的後腦。
“當然要同意,鎮虜侯有定亂之功,做大明的內閣首輔實至名歸!”
就在李信已經成為朝野議論的中心之時,他已經身在南城的新兵營中。秉承周皇后的懿旨,京營新兵就此成立,兵員全部由京中各戶的良家子所選,而且全部按照新軍模式統一訓練,經過初步篩選,組建了整整一個師的新軍。
李信以新軍之法訓練京營新軍,這一點遭到了一眾心腹的反對,新軍乃三衛軍的殺敵利器,豈可輕易授予朝廷?萬一哪一天朝天卸磨殺驢,豈會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
李信對這種說法不屑一顧,在他看來,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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