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頁(第1/2 頁)
「你幹嘛?」沈陵淵打掉了盜鵠的爪子,皺眉。
盜鵠甩了甩手,還用嘴呼了呼:「哎,我不就是看你這眼睛的傷好得很快好奇嘛,你瞧,現在只剩下一道疤了,真是不枉侯爺每天晚上都來給你塗藥啊。」
聞言,沈陵淵倏地抬起了頭。
作者有話要說:
第17章 高湛
「你剛是說……沈晏清每晚都會來為我上藥?」沈陵淵下意識伸手碰了碰自己的眼角眉梢,呼吸一滯。
那……
「那我的衣服……」沈陵淵眼神閃爍,別過頭裝作不經意間地隨口一問。
「自然也是侯爺脫的。」
盜鵠歪歪頭,那表情好像在說,這不是理所當然。
而後拽過他裡側的手臂繼續賣力擦拭,「侯爺可是相當憐惜你,這一個月裡就算再忙,也不會忘記晚間來照顧你,只不過今天府上來了個硬茬,侯爺不得不親自去應付,這才叫我來。」
沈陵淵狐疑的抬起頭,壓下心中悸動問道:「硬茬?」
「是啊。」盜鵠停下手中動作湊到沈陵淵耳邊,神秘兮兮,「皇家禁衛軍統領高湛,你說硬不硬。」
「高-湛!」沈陵淵騰的一下著了火,咬牙切齒地重複著。
可不就是那位拿著他畫像滿街跑的禁軍統領。
沈陵淵身邊的氣場突變,嚇了盜鵠一跳,他忙轉過身去換洗毛巾,掩飾慌亂。
這火來得快退得也快,沈陵淵瞧見盜鵠的模樣後很快斂了情緒,一雙鳳目上下打量著他,而後微微一笑,喚了一聲,「胡大哥。」
盜鵠身子一抖,毛巾掉到了地上,他眯起雙眼:「陸,陸公子,你有話就吩咐,可別笑,千萬別笑。」
-
月升日落,夜色漸濃。
沈陵淵穿著盜鵠的衣裳,狗狗祟祟的到了慶輝堂外,哪料竟迎面撞上了來送茶水的婢女杜鵑。
杜鵑看清來人後連猶豫都沒帶猶豫一下,微微矮身,喚了一聲:「陸公子。您怎麼穿著胡、總管的衣裳?」
沈陵淵:「……」
現在看來這換衣服的功夫著實是沒必要了。
沈陵淵本是想著用盜鵠管家的身份省了麻煩,可他這一個月來沒工夫照鏡子,忘了。
自己早已不是一個月之前的瘦弱少年,此刻穿著盜鵠的衣衫露胳膊露腿的,別說容貌了,就這身形就差出了十萬八千里。
不過,現下有更要緊的事,沈陵淵也只能將就將就。
「咳。你這茶水可是要送進去給侯爺與……高大人的?」沈陵淵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問道。
杜鵑點點頭:「是的。」
沈陵淵微微一笑,「正好侯爺叫我有事,我就直接幫你送過去吧。」
「可,侯爺剛才明明吩咐過不準任何人進去的。」杜鵑有些犯難了。
沈陵淵微微眯起雙眸,右眼處的疤痕給溫潤的面容平添了幾分狠厲:「杜鵑姑娘可是不信我?」
「怎麼可能不信公子。您可是侯爺最掛唸的了。」杜鵑被這目光嚇了一跳,轉而一想近些日子侯爺對沈陵淵的照顧,頓時覺得自己蠢到家了,平白得罪了貴人。
「那就麻煩陸公子了。」杜鵑俯身,行了個大禮,「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公子勿怪。」
沈陵淵接過託盤,「哪裡。都是為侯爺盡心,姑娘言重了。」
兩人寒暄一番,沈陵淵目送杜鵑離開,這才進了慶安堂的前院。
他四下望了望沒有人後,本欲敲門,正聽到了屋內傳來拍桌的聲音,沈陵淵頓時改了主意,側耳伏在門前。
慶安堂內。
高湛晚間卸了戎裝,此時穿著一身常服坐在紅方木桌一旁